去,不敢走遠,弄了個方凳廊下坐著聽喚。
白玉堂見人走了,站起走到展昭身後,一手按頭,一手就去扯那髮帶:“知道你這貓臉皮兒薄,人前定不願失儀。頭髮還滴著水,系它做甚,看溼了衣服!這會兒沒外人,解了吧!”
展昭方伸手去護,那髮帶已被扯下扔在琴上,再要拿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再說頭上確也舒服許多,只好說聲“白兄心細”既罷。
白玉堂笑:“倒叫你說著了,心不細,怎能學那機關之術!”說著先給展昭倒了杯酒,道:“貓兒,你昨日去了我家酒窖,卻無福品嚐。今天定要與我飲個痛快。不知你這貓兒酒量如何?”
展昭也笑:“定不如白兄。那日苗家集白兄隨隨便便就要三壺,展昭還記得。”
白玉堂道:“原來你那時也注意到我了!”
展昭道:“白兄這等人才,那般行事,怎能不留意。我原是得知項福要行刺包大人才跟去的,不想遇上白兄。如不是有事在身,原也想與白兄交個朋友。”
白玉堂道:“貓兒,說到苗家集我倒要問你一問,那日你在集外長亭所練輕功可是‘青雲梯’?還有你師出何門,如何江湖上竟無人知?”
展昭聞言一震,暗怪自己一時忘形,竟沒有留意周圍還有旁人。遲疑片刻,反問:“白兄如何知道‘青雲梯’這名兒的?”
白玉堂道:“聽師傅說的。”遂把當年事說了一遍。
展昭道:“尊師可是姓袁?”白玉堂點頭。
展昭笑道:“怪道白兄這般武功性情!”
原來白玉堂師傅袁太常,是江湖上屈指可數的高手,文武雙全,為人更是狂放不羈,常道:“書,不敢說狂過張旭;詩,不敢說狂過太白;酒,不敢說狂過阮藉,唯三者合一,天下誰人敢說狂過袁太常!”所以武林人稱“袁三狂”,本名倒沒幾人知曉。停停又道:“白兄外堂所掛竟是張旭真跡了!”
白玉堂道:“是家師所賜。貓兒,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快答我問題!”
展昭道:“白兄猜得不錯,正是‘青雲梯’。此功夫是家師遊戲之作,並無實際用處,師傅說只三五好友見過,這般說來,太常先生也是其中之一。”
白玉堂道:“我的底細你可摸的一清二楚了,你師傅何方高人,能否告知?”
展昭又一遲疑,正視白玉堂誠懇道:“還要請白兄見諒,實是師門有規矩,不便明言。就是白兄前番所見,也請勿對他人講。”
白玉堂想起師傅當年態度,這答案原在意料之中,道:“既然有難言之處,就算了。”嘴裡雖說的大方,臉上不免帶出些失望。
展昭看得明白,想了想,道:“白兄既是太常先生高足,等我再見師傅時問上一問,或許師傅同意,到時定把一切情形告知。”
白玉堂喜道:“那就好,來,我先敬你一杯!”說著端起玉杯先乾為敬,展昭也笑著飲了。
白玉堂道:“忙了一夜,都餓了。就我們兩人,也不用分什麼賓主,來,嚐嚐我廚子的手藝如何。”自己端碗舉筷,也沒了規矩,一會兒說這菜恰到好處,一會兒說那魚味淡了點兒,一張嘴忙得不可開交,早把孔夫子的教導丟在一邊。
展昭本不是多話之人,看他這樣率直倒覺得更自在些,邊聽邊吃,偶爾答上一句。一頓飯吃下來,兩人均覺氣氛融洽,直如多年老友一般契合。
吃得七八成飽,白玉堂放下碗筷,重又提起酒壺,道:“我們輕功、暗器、掌力、劍術都比過了,再拼回酒!”
展昭心裡明白自己酒量實不怎麼樣,兼之渾身倦怠,定不是對手,但看白玉堂躍躍欲試,又不忍掃他興,乃道:“這回可真要白兄手下留情。白兄主人,請做令主。”
白玉堂道:“我們江湖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