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利哭喪著臉,“我當時都懵了,哪記得住,她就是罵我,說什麼我找小情人,她就要去找老情人,也是氣壞了吧,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呢。”胡德利清楚的很,自己是妻子第一個男人,而且,是新婚之夜才給了自己,以妻子的家教,哪裡會有什麼老情人?
陸錚卻是皺了皺眉頭,說:“你再想想,想點有用的資訊。”
胡德利努力的回想,倒是想起了陸佳菊罵自己的一些話,便一個字一個字的複述,在這個小舅子面前,也沒什麼丟臉不丟臉的。
陸錚突然看了看呼機,好像是震動響了,隨即他說道:“姐夫,這樣,你先在明珠開間房,等我下。”
胡德利微怔,立時便明白過來,說:“錚子,是你大姐呼你吧?”
陸錚笑道:“總之你就先聽信吧,行不行?”
胡德利稍稍心安,忙說:“行行,錚子,拜託你了。”又說:“別送我過去了,前面拐彎那兒,能停車,放我下去就行。”
陸錚微微點頭,其實,呼機又哪裡響過呢?
胡德利下車後,陸錚便拿起手機撥號,呼了周濤,實則,好久沒和周濤聯絡過了。
周濤也算很坎坷了,緊跟的辦公廳領導在去年不怎麼風光的退了下去,不久他被從中央辦公廳秘書局調離,工作崗位幾經變動,現在在國務院僑務辦任一份閒職。
跟尋呼臺小姐留了自己的名字,很快,周濤電話就打了過來,“錚子,你在北京呢?”周濤語氣,還是那麼的親熱,從撥回來的行動電話號碼,自能知道陸錚肯定在北京呢。
“嗯,你最近挺好的吧?”陸錚輕輕嘆口氣,這幾年發生了很多事,自己和周濤都在這種震盪中如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現在塵埃漸漸落定,最後的結果,周濤終究還是站錯了隊,他的經歷委實可以用“機關算盡太聰明”來詮釋了。
“有什麼好不好的。”周濤好像苦笑了一聲,旋即他說道:“你是找佳菊吧?我今天勸了她一天,正琢磨實在不行明天給你打電話,叫你來北京勸她呢。”
陸錚鬆了口氣,能找到大姐就好。
方才聽姐夫說,大姐說了什麼要去找老情人的氣話,這固然是氣憤下堵胡德利的話,但要說大姐離家出走,同她和胡德利小家庭的社交關係完全脫離,那麼,想來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找了周濤。
看來,被自己估對了。
“我姐現在在哪呢?”陸錚問。
“那什麼,我愛人陪著呢,住在北京飯店東樓,錚子,要不,你來接我下,咱一起去?”周濤猶豫著問,他對陸錚,已經全不似幾年前,詢問陸錚意見時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陸錚說:“行,你還在建委那個老家屬樓吧?嗯,等我,一會兒到。”
這個點車流已經不是很密,雖然周濤所住的小區距離明珠大酒店有點遠,但不到半個小時,黑色賓士就穩穩駛入小區,停在了花壇旁。
周濤早就等著呢,確定是陸錚到了後快步走過來上車,陸錚笑著和他握手,說:“周哥,有時間沒見你了,嗯,比上次見你還年輕了。”
其實周濤頭髮已經掉的很稀疏,戴了假髮,倒確實顯得很年輕。
周濤笑容有些苦澀,從兜裡掏出一包紅塔山遞煙,煙盒是剛剛開封的,明顯是招待客人才用的好煙,同幾年前政治待遇不可同日而語,他在秘書局的時候,特供給領導的高檔菸酒,便有他的配額。
陸錚笑著擺擺手,說:“等會兒,我先給你弟妹打個電話,看來十二點之前是回不去了,報個平安。”
周濤看著車內豪華裝設,再看看陸錚手裡的塊頭很小巧的行動電話,眼裡,閃過一抹蕭索。
陸錚給艾瑞斯打電話報過平安之後,剛剛掛電話,周濤就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