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守成,則很有些動感情,說著說著眼圈有些紅,搞的大家有些傷感。
此情此景,陸錚也只好跟著,說了幾句憶往昔崢嶸歲月稠的話。
劉守成的愛人陪著喝了幾杯白酒,吃過飯後,她便覺得頭暈,崔穎便送她回樓上房間休息。
楊朝暉則笑著問陸錚,“晚上沒什麼事吧?咱們搓會麻?”
劉守成也在旁邊附和,說:“等小崔回來,剛好一桌。”
楊朝暉笑道:“那不好,那不成我們兩口子欺負人麼?”
劉守成滿不在乎的揮揮手,說:“我和陸錚還擔心你作弊?”
楊朝暉笑著搖頭:“總是要避嫌的。”眼珠一轉,說:“這麼的,我找個牌搭子來,就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等我打個電話。”又以目相詢陸錚:“主任,怎麼樣?搓會?你要同意我就去叫人。”
陸錚微微點頭。
楊朝暉出去打電話的當口,劉守成遞給陸錚根菸,又嘿嘿一笑,說:“楊朝暉豔福不淺哪,看人家小媳婦兒,小身段這個苗條,小聲音嬌滴滴的,看的人挺饞,比電視上好看,是不是?”
陸錚咳嗽一聲,看得出,劉守成喝的有點高。
劉守成吸了口煙,又說:“早就想來和你敘敘舊,說實話,你這些年,不容易,可也看得出,你是真有本事,剛回來才幾天,這陣子我耳朵裡就盡聽你的事了。不過跟姓楊的搭班子,你還是得小心點。”
陸錚笑著說:“君子之交而已,出不了什麼事。”
說話間,卻是崔穎先回來了,劉守成便有些不自禁的朝她身上瞄,委實,穿著淡青色女士西裝的崔穎典雅大方,曲線又勾勒的峰巒起伏凹凸有致,轉身時淡青長褲緊繃,翹臀的美妙弧線一覽無遺。
劉守成的失態可能崔穎有些察覺,俏臉微露尷尬,說:“朝暉怎麼還不回來?我去看看。”說著話,轉身走了出去。
陸錚心裡納悶,劉守成性格以前是有些輕浮,不然當初也不會大庭廣眾撩撥自己結果和自己結了樑子,他提副廳算早的了,趕上了剛剛改革開放的好時候,很早就提了烏山副市長,但這些年便一直沒能再進一步和他性格缺陷也有很大關係。
但以前便是性子浮,便是喝了酒,也不會這樣反常,看來,將近十年副廳生涯令他心態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不大在乎一些東西了,覺得仕途到頭了,開始得過且過,開始聲色犬馬,這往往便是一個幹部墮落的前奏。
琢磨著陸錚搖搖頭,但也不好說什麼,交淺便不能言深。
而且,又總覺得劉守成和崔穎之間,不是僅僅幫其調動工作那麼簡單,剛才酒桌上聊天聽他們提起來著,崔穎本來在烏山電視臺工作,和楊朝暉結婚後才調來省臺,是楊朝暉託劉守成辦的,因為現在劉守成在烏山分管文化傳媒,剛好是正管,又和省臺領導都很熟,很是幫楊朝暉出了力。
但是如果僅僅這麼點淵源,又好像不大像。
當然,兩人之間也絕對不是有過什麼曖昧男女關係,看崔穎的反應就知道不可能是這樣的關係。
琢磨了會兒,陸錚搖搖頭,也就不再去想。
崔穎再回來時是和楊朝暉一起進來的,楊朝暉身邊,還跟著一箇中年男子,方頭大耳很富態,楊朝暉笑著說:“也真是巧了,老範就在隔壁陪客人呢,被我拉過來了,來,我給大家介紹介紹,老範,範耕耘,省水利廳的副廳長。”
打著麻將,老範倒也沒說什麼,都是聊些牌局上的事情,話語裡很恭維陸錚,而且,給陸錚點了幾次炮,不過打的是衛生麻將,這倒也沒什麼。
陸錚聽說過範耕耘,現在還兼任著富春水電裝置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富春水電前身是原省水電裝置總廠,前兩年改造成了股份制,範耕耘靠拉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