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氪竽兀�煌簿�5塊錢?我吃著,還沒我做的燉雞蛋好吃呢。”
蘇百萬聽到,就笑著說:“你看看,不懂了不是,你的嘴不夠細,什麼叫細呢?就是說嘴要夠刁,這就得山珍海味都吃過才能養出來了,平時粗茶淡飯的,吃什麼好東西都一個味兒,你要有我這嘴,一嘗就能嚐出來,人家這雞蛋羹嫩著呢,加上日本醬油,咱中國的雞蛋羹能有這味兒?”
黃科長的愛人本來就是跟黃科長隨便唸叨兩句,卻不想被蘇百萬大庭廣眾之下埋汰了一通,那意思好像你是鄉下來的土包子一般,不由得鬧了個大紅臉。
黃科長心下不悅,但蘇百萬看來財大氣粗,又和領導夫人熟絡的很,他也不好說什麼。
劉醫生則在旁邊打圓場,笑著說:“小黃,你別聽大同鬼扯,我看他也吃不出個啥來。”肚裡暗笑,帶蘇大同來還來對了,能挫挫這幫人的銳氣。
說說笑笑間,大家心情各不相同,最煩躁的怕就是衛香秀了,蘇百萬老側過頭來同她說話,令她不勝其煩,但同事聚餐的場合,也不好同他翻臉。
可衛香秀倒是把蘇百萬這張臉記了個清清楚楚,蘇大同自不知道這位警隊之花在半黑半白的灰色地帶混過,滿大街的小弟,如果真給惹煩了只怕他在烏山都待不下去,兀自在那裡亂獻殷勤。
黃科長見衛香秀一臉不快,便提議道:“衛主任,咱倆換換位子?我家這口子想跟你取取經,怎麼化妝怎麼保養。”
蘇百萬就笑著說:“黃科長,您還是包涵吧,看你就常抽菸,我受不了煙味兒,再說了,今天咱們聊得是同志情,女人那點事,什麼時候不能聊?”
黃科長確實煙癮挺大,牙都被燻黑了,平日倒也不覺得什麼,可現在見蘇百萬一臉瞧不起人的模樣,加之幾分鐘之前,還埋汰自己老婆來著,黃科長那團火又騰一下湧上來,說道:“蘇大同?你有幾個錢燒包了是吧?!”
在這種場合,蘇百萬自不甘示弱,冷笑道:“總歸比你錢包鼓就是了。”
眼見兩人要吵起來,旁邊人忙勸,苗德剛也說:“好了,吃個飯,都消消火,別鬧不愉快!”
劉醫生在旁邊說:“是啊,大同請咱們來日本餐廳消費,就是個樂呵,咋還都動氣了呢?”
苗德剛聽到這兒不由皺眉瞪了劉醫生一眼,心說真是婦道人家,不知道個深淺!你擠兌住黃科長又能怎樣了?
苗德剛對黃科長印象不怎麼說,在家裡提過幾嘴,看來卻是被愛人記住了,愛人婦道人家見識,什麼都露在臉上。
正亂的時候,卻聽包房外傳來爽朗的笑聲:“是這裡吧?好像我來晚了。”接著格子門被人拉開,走進來一名穿著深黑色中山裝的青年,面目說不上英俊,但給人很硬朗的感覺,整個人,就好像沉甸甸的鋼鐵。
這是苗德剛對來人的第一印象。
黃科長馬上就站起,“陸主席,您怎麼來了?”
包廂裡的公安幹部大多是市局的老資歷,都認識陸錚,紛紛站起來打招呼。
有人則忙附耳跟苗德剛說:“苗局,他就是陸錚。”
聽旁人叫進來的年青人“陸主席”,這個陸錚還能是哪個陸錚?苗德剛心裡一顫,忙站起來,大步走過去,筆直的腰桿好似突兀的便矮了一截,笑著和陸錚握手,說:“陸主席,你好。”又趕忙說:“來,快裡面坐!”雖然不知道陸錚怎麼進了這間房,但總不能問你是不是走錯了吧?
劉老師更是臉上笑得開了花,一連聲的叫服務員去拿菜譜。
陸錚笑著說:“我來晚了,不好意思啊,統戰部有些工作要部署。”又對怔在那邊混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衛香秀笑道:“香秀,等我半天了吧?”
眾人愕然,都呆住,包房猛地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