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手一被抓住,挺倫立刻放聲尖叫了起來。
「不要叫……」本來就快崩潰了的魏巍聽到那尖銳的叫聲,加速了意志散裂的速度,如果不制止這個小鬼的尖叫還有那流個不停的血,他就怕自己也要跟著尖叫起來了。
「不要叫!再叫我宰了你!去找阿晉來,快……」
早就沒有思考能力的小孩一聽他這麼兇巴巴地一恐嚇,立刻連滾代爬地逃出帳篷,直奔餐廳。
「嗯……」
整個帳篷內都是那令人作嘔地嗆鼻味道。
魏巍開始覺得他呼吸困難了起來,連肺部都拒絕接受有血腥味地空氣,再呆在這個空間裡他就算不是失血過多死掉,也會因為他的恐血癥死掉。
全身發軟根本站不起來,只好匍伏地往帳篷門口爬起,看起來短短的距離卻像是永遠到不了那樣地遙遠,好不容易才到了門口,伸手想要拉開帳門,一看到手臂上一道一道地血流,精神難以承受又把收縮了回來。
心神俱裂,根本就沒辦法把自己弄出這個小小的恐怖紅色空間。魏巍害怕得快要哭出來了。
陳晉的咒罵聲像是仙樂般傳到嗡嗡亂鳴的耳中,趴在地上的魏巍抬起頭看著他的救星,艱難地吐出了一句『救我』,就整個人難看地昏倒在陳晉腳邊。
「操!蒙古大夫,連包個手都不會,嘎哪嘞(彷彿是)包藏(包粽子)。」
陳晉一圈一圈解開魏巍手腕山的繃帶,露出了那個還滲著血、叫人觸目驚心的傷口。
夠嘎宰(幸好)這個傷口深歸深,血也流了一堆,卻幸運地沒有傷到動脈跟筋,所以山下小診所地那個老醫生隨便給他上個藥包一包就算了事。
「嗯……趕快包起來吧……」
魏巍別過臉不去看那恐怖地景象,那個討厭的味道,討厭的顏色……
如果那不是連在自己身上的東西,他早就一把抓起來丟到窗戶外面。
「還嗯!你不快把這個靜逃(症頭)治好,遲早有一天你會把你自己弄死掉!」
「這是天生的又不是我喜歡這樣,啊,好惡心血透出來了!多包幾圈……」
「林杯有一天也會給你嚇倒新宗(心臟)謀力(沒力)。」陳晉嘴上不停地抱怨著,一邊卻很熟練地用新的繃帶纏著傷口。
現在還有精神在這噁心來噁心去……
剛剛不知道是誰昏死過去的時候還有一刻連呼吸都沒了,慌得陳晉手忙腳亂幫他做口對口人工呼吸,結果他是悠悠轉醒過來後狂嘔了他一身胃酸。然後因為嘔吐過度又栽回去。
魏巍卻記不太得這些了,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身上穿的血衣已經換掉了,手也包紮好了,平日脫線的陳晉在善後方面可以說是經驗老到,可以想見那些浴血的帳篷棉被大概也被他拿去埋了。
「對不起……」魏巍低著頭歉疚地說道。
明明就是要來山上幫他舒解疲勞的,卻給他添了一堆麻煩……
把繃帶固定好,完成了漂亮完美的包紮後,陳晉拉過魏巍把他摟在懷中,摟得好緊好緊,緊到魏巍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但這樣將臉埋入那溫熱的胸膛卻讓他心中充滿了安全踏實的感覺。
悶死在心愛的人懷抱裡,死而無憾吧……
「嗯,林杯想到一件事……」
「嗯?」
「你不準比我先死。」
「那不是我能決定的。」
「林杯不管。」一如往常的霸道與任性。
這一次的事件讓向來都是樂天的陳晉開始思索起一些他從前完全沒有想過的問題,關於老病,關於生死……
關於分離。
兩個人啊,就算是那樣深刻地喜歡著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