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白在體型上肯定無法與這幾百斤重的大野豬相比,但是速度卻奇快,從側面一下子就撞到了這頭大野豬的身上,將這頭野豬撞得一個翻滾撞到了旁邊的一株大楊樹上,一點白的四爪一蹬,嗖了一下子竄了過去,一口就咬在這頭野豬的咽候處,整個動作乾淨利落。
只是這野豬常年在野外生活,滾泥塘蹭松樹,身上早就佈滿了一層厚厚的甲冑,別說是一點白,就算是一頭老虎,一口也未必能夠放翻一頭野豬,野豬正是憑著這一家堅硬的鎧甲才能橫行於山林之間。
這頭大野豬用力地一甩脖子,硬是將一點白甩開,只是一點白的嘴上帶叼著一大塊的皮肉,也不是皮肉,而是野豬身上蹭留下的一些樹脂泥巴之類的東西,在野豬的脖子上,倒是露出了一塊鮮嫩的皮肉,連豬毛都被拽掉了。
大野豬甩脫了一點白之後,一調頭就向它衝了過去,完全捨去了兩個小姑娘,一心對付這個咬了自己一口的大狗。
一點白靈活地在雪地裡頭奔騰著,並不與這隻大野豬正面相撞,野豬在森林裡頭絕對屬於橫衝直撞的坦克,就算是老虎也不敢正面相撞,相比之下一點白更加靈活,幾個閃躲甚至將這頭大野豬甩了個跟頭。
在它還沒有爬起來的時候,一點白化做一抹黑影瞬間衝了過去,一口就咬住了它的咽喉,還是剛剛咬的那個地方。
一點白除了還是小奶狗的時候孫易餵過一陣子,剩下的時間幾乎都是自己在外頭打野食,甚至還與群狼戰鬥奪得狼王寶座,牙齒可不是像一般的笨狗那樣因為長斯吃素質已經鈍化了,而是如同狼牙那般的尖利。
這一口咬下去,頓時鮮血四濺,野豬發出一聲嚎叫嗖地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而一點白也叼著一大串血糊糊的東西退後。
野豬發出陣陣刺耳的哼哼聲狂奔起來,然後一頭撞到了一株大樹上,撞得雪花簌簌而落幾乎將它埋在裡頭,然後就再沒了動靜。
聽到動靜的孫易趕過來的時候,一點白才將嘴裡的東西吐出來,郝然是一段喉管還有一小截血管,一點白那一口正掏在要害處,硬是將這頭大野豬的喉管和動脈血管咬斷了。
看著四五百斤重的大野豬半埋在雪地裡頭,孫易向一點白豎了一根大姆指頭,一點白不著痕跡地搖了搖尾巴,至於吐出來的東西它是不屑再去吃的。
孫易樂呵呵地將這頭四五百斤重的大野豬拖了回去,趁著還熱乎扒皮去內臟,野豬的豬頭大,而且味道不好更加難收拾,直接扔掉不要了,只留下四條大腿還有肋帶,差不多也有將近三百斤的樣子,剩下的都遠遠地扔到了雪地裡頭,別看冬天萬物寂滅的樣子,可實際上在這雪底下,仍然活躍著一些大大小小的生物,在生存環境殘酷的地方,各種小生物幾乎都是雜食性的,比如野鼠,比如各種鷹鳥。
柳雙雙和白雲非要把這獵物據為已有,雖說是一點白下的口,可野豬是她們引來的,不過還是十分大方地拿出一大塊肋排和一個前腿。
野豬不是家豬,處理不好的話會有一股子濃重的腥臊味,好在滿地的大雪和枯木,最不缺的就是水和燃料了,化上一鍋水,把豬肉放到鍋裡頭連抄上幾次,腥臊味才小了許多,然後再下重料,燉煮出來的野豬肉很有咬勁,而且不像家豬那麼肥膩。
在這林子裡頭一連停留了四天,雖說沒有深入到老林子裡頭,可是野雞野兔也弄了幾十只,狍子也打了好幾只,再加上後來又打到了一頭幾百斤重的大野豬,在河裡弄上來的大魚,滿滿地兩大爬犁,回去連送人帶自己吃也差不多夠用了,而且年年到了年跟前,給孫易送禮的也不在少數,各種稀罕玩意差不多要把倉房堆滿了。
天剛剛大亮,正收拾著東西準備回去的時候,一點白突然站了起來,向著林子的方向發出一陣陣的低吼聲,兩匹駿馬也變得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