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那群騎士就到了雷青等人前面。三十七騎,卻是給他們馳騁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雷青觀那些騎士,彷彿個個鬥氣內斂,目光沉穩,臉容冷漠淡定,眼睛卻像是鷹隼一般,掃視著周遭環境,血祭,殘肢,弩矢等等。
沙土,在這群騎士的馳騁下,高高揚起,被峽風一吹,沸沸揚揚的。
最讓雷青忌憚的是那個中年首領騎士,身披著一套彷彿經歷了很多次滄桑歲月和激戰痕跡的舊鎖甲,黑色披風也很舊,看得出有很多縫補的痕跡。隨風飄蕩的披風下,似乎藏著一把大刀。
但是,在如此黃沙漫天的環境裡,騎馬賓士,身上卻是沒有沾惹上半點塵埃。這代表了什麼?塵土之類,會被他的護體罡氣排斥在外,近不得他身。
然而雷青卻是在他身上,找不出半絲氣勁鼓盪的痕跡。他的氣息沉著內斂,彷彿就像是一個普通中年大叔。
可就在他打量自己的時候,雷青感覺到了他淡定眼神之中的那一絲威壓,看似很輕。卻讓雷青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頭絕世兇獸盯上了一般,心中直發毛。
掃了一眼戰場和雷青等人後,他彷彿已經將之前的戰鬥過程,大多推衍了出來。眼神若有若無盯著地上宗無忌的那隻帶爪殘手。
“這位前輩,想必就是大名鼎鼎鐵騎團總團長狂刀夏侯桓,夏侯前輩了。”李寶寶向前跨出一步,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小女子李氏商會李家嫡女李寶寶,參見夏侯前輩。”她最注重情報,目光敏銳,博聞強記。
狂刀夏侯桓本身是大名人,一方霸主級強者。鐵騎團人數雖不多,卻戰力驚人。李寶寶也不知道多少次讀過夏侯桓資料了,遂一眼就能認出對方是誰。而且,穿過這羊腸天峽谷後,本就是屬於鐵嶺城勢力範圍,那是鐵騎團的地盤。
那中年騎士一聽到這個名字,略有沉峻的臉色舒緩而和藹了起來,動作毫不花俏的翻身下馬,爽朗大笑著迎上前去:“不錯,我就是夏侯桓。我道是哪裡出來個這般漂亮溫雅的女子,原來是李家小姐來我們鐵騎團做客了,歡迎歡迎。”
“夏侯前輩說笑了。”李寶寶羞赧的微微低頭:“小女子喬裝而狼狽到了這般模樣,還談什麼漂亮溫雅?還有,現在天下恐怕已經傳遍,我因戰敗遭人俘虜之事了,夏侯前輩莫要取笑於我。”
“那事不過是我家侄兒和你鬧著玩呢,年輕人做事衝動了些,回頭我說說他。女孩子是用來疼的,哪能這般欺負?”夏侯桓豪爽的大笑,將那件事情一帶而過。轉而卻是看向了雷青,一對如虎豹般犀利的眼神,上下在雷青身上打量著。但是隱約可見,他那對虎目之中,隱隱可見激動和顫抖。
雷青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夏侯桓,那是因為僅僅是小時候見他一面。隔著時間太久,記憶已經模糊。何況,這時候的夏侯桓和十七八年前,模樣變化還是很大的。
但此時,他既然已經知道這是夏侯桓了。心中也是一激動,跨上前兩步,噗嗵一下跪拜在地,磕了個頭喊道:“雷家小九拜見夏侯伯伯。”
“賢侄,免禮免禮。”夏侯桓急忙上前扶起了他,那對粗糙而有力的大手也是有些顫抖了起來,仔細的打量著他,又是欣慰又是悲痛:“好小子,這才一眨眼功夫,你就長那麼大了。怎麼會搞得這麼狼狽,剛才和誰衝突了?看樣子,似乎是萬鷹澗的誰?哼,活得不耐煩了,膽敢在我地盤邊上,動我的侄子。”
“夏侯伯伯勿要生氣,事情是這樣的。”雷青不疾不徐的把事情經過大抵說了一遍。
夏侯桓也是個老江湖了,外表雖然粗獷,但內心卻沉著細膩。略一端詳,便說:“恐怕此事牽扯到了李家家族中的利益爭鬥,想要趁此機會,嫁禍給我鐵騎團。”
“夏侯老伯伯,那個毒鷹明明是想嫁禍給雷哥哥,怎麼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