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交代清楚。很多時候感覺就是打雜地。什麼活兒都撈到手裡來做。但是經過上一次突襲瑞香縣地事件以及從現在掛靠督查科地情況來看。我們真正地目標很可能反而是自己身邊地夥計。當然這仍然只是我地猜測。但是林森每每地語焉不詳讓我覺得我們這個部門趟地水其實很深地。唉。還是那句話。要是能有選擇。鬼才來跟他幹這個呢。
大家討論了很久。都沒有理出一個清晰地答案來。這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林森看了看錶。拍拍手說:“好吧。今天就到這裡。大家最近一陣子也累壞了。明天放假一天。各自好好休息一下。”
這敢情好。我現在就想倒頭大睡。誰想到夥計們都出去了。林森卻把我和黎雅留了下來。
“你們倆說說怎麼回事吧?”林森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說:“你們一直監聽隔壁地動靜。如果現情況不對。馬上採取行動地話。殺手怎麼還有那麼充裕地時間清理現場地證物?”
林森這麼一問黎雅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那種欲言又止,又羞又急的神態很讓人覺得我們當時一定幹了別的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情去了。當然我承認我當時是想做點什麼來著,可我不是沒做嗎?於是我說:“頭,是這樣。我們監聽的時候,如花正和那兩個女殺手哈皮呢,聲音挺大的。小雅又單純得不得了,她聽不下去了。其實我也聽不下去了。所以我們放下耳機聊了一會天。沒想到剛好就錯過了殺手下手的時間。”
林森鄙視了我一眼,說:“小雅聽不下去了我信,你會聽不下去?”他拿眼睛掃了掃我和黎雅,似乎不太相信我和黎雅只是聊聊天而已。也對,要只是聊聊天,黎雅幹嘛那麼臉紅呢?他假咳了一聲,拿腔拿調的說:“原則上,我不反對我的下屬談戀愛。但是,工作時間一定要分清主次。”
我看見黎雅都要哭了,趕緊說:“頭,你別亂猜,我和小雅很清白的。”有的東西越描越黑,但是這也不錯,嘿嘿。然後我又岔開話題說:“其實如果我們在第一時間衝進去的話,那兩個殺手鐵定不會這麼快就走,你連防彈衣都沒給我們配,早那十幾分鍾,或許我和小雅就成烈士了。頭以後這種任務能不能考慮下屬的安危先?”我說的其實也有道理,早十幾分鍾,那兩個殺手活兒還沒做完,肯定要和我們交火的。就我這把水準,躲在暗處朝小混混開槍還差不多,和職業殺手對射?黎雅在這方面也不算高手,沒準我倆真成烈士了。
林森點了點頭,說:“確實,我也有考慮不周的地方。今天就這樣吧,你送小雅回家吧。”
我們的兩部車都被王靖暴龍他們那夥牲口開走了,林森丟給我的,是一輛交警用的摩托。我很久沒有騎摩托車了,轟了油門,又重重的聳動了一下。這讓黎雅身前的柔軟也非常充分的和我的背心進行了緊密接觸。她本來試圖用手拉著警燈平衡就算了,只一下,索性環過我的腰摟住了我。這感覺挺好,我狠狠的轟了一下油門,摩托車飈進了凌晨的街道里。
我認為,都市裡最迷人的時刻其實就是深夜凌晨這樣的時間段,滿街的燈火跟星光一樣的燦爛,看上去依然是熱熱鬧鬧的,卻又沒有白天的那些喧囂和浮躁。這種熱鬧是一種安靜的熱鬧,而光影交錯的世界,又總是會給人們帶來一種似真似幻今夕何夕的錯亂感。這種錯亂感很美妙,它可以讓人忘卻煩惱,忘卻自己的身份,它可以讓人覺得自己想扮演什麼角色就是什麼角色。
黎雅把她的頭盔取了下來,把一向扎著的馬尾也解開了,然後將頭盔掛在了警燈上,依然緊緊的摟著我。我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看著她的頭在風中飄揚,猛然間心跳得好快。路過光陰河上的第n座中興大橋的時候我把車停了下來,停下來看河邊的燈光和水面的倒影。
黎雅把頭靠在我的背上,說:“謝謝師兄,你怎麼知道我想停下來看看風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