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二人只能是神女有意、襄王無情了。不過這二人心中情絲還需慢慢勸導化去,免得日後彼此誤會,成為魔障。當即輕咳一聲道:
“鄧師妹,你不知道,這煉丹鍛寶看似辛苦,實則最能體會陰陽五行妙用,外丹法門非是純以丹藥為勝,由外而內,感悟天道玄機,才不算是走了歪路。否則執著外物,便是有九轉金丹也成道無望。我把這個重要差事交給飛娘,本有私心,她倒不領情,也罷,便由我親力親為吧!”
許飛娘聽他言語中真情流露,也是對自己表明心跡,不免有愧,忙道:“掌教師兄這是哪裡話來?我不過是笑談無忌,你莫要著惱,為了振興五臺,便是沒有益處,飛娘幾時逃避過?玩笑之話,當不得真的!鄧師妹於外丹一途也頗有心得,不如留下,一起參詳請益如何?”
鄧八姑也明白他二人心意,不由羞愧,也趕忙道:“掌教師兄伉儷情深,為我五臺復興勞心勞力,八姑本是劫餘廢人,幸得天恩,已是銘感五內了,哪裡還敢再有貪心。煉丹之事,不敢推辭,定當竭盡所能。”
趙坤元乃稍微寬心,解釋道:“煉丹之事不急於一時,容你二人有暇再徐徐圖之吧。如今俗世之爭已然塵埃落定,其餘大事還要一一謀劃,我等切勿鬆懈。此次揚州破陣,除了上蒼庇佑,同道襄助,門下弟子也是功不可沒,自然應該論功行賞。不過如今乃是多事之秋,千三百年的道家大劫在即,不提前籌劃,到時怕有不諧。”
略想了想,當即吩咐下去:“米明娘,你即刻便去滇西大雪山,將那柄石匣中的寶劍取回吧!如今有了天一真水,再佐以純陽至寶一起施為,便可破開禁制,你也好有件趁手的兵器!”
米明娘心中歡喜,拜別諸位師長,自去取劍。
又叫司徒平出列道:“平兒,此番恰好我想到一件緊要的事情,非你出面不可!黃山雪浪峰紫玲谷內,住著一對姐妹,與極樂祖師大有淵源,先前極樂真人在時已經為你留下書簡,你且前去投書,到時自然知曉原委,再與她姐妹二人來五臺聽我號令!”
司徒平忙上前接過極樂真人親筆手書。
許飛娘掛念五雲步舊居,藉機道:“不如我領著平兒一道去,也好有個照顧!”
趙坤元道:“你且莫急,黃山之行必然順利,過幾日你有好友來訪,求你幫忙,你若是走了,人家豈不撲空?”
許飛娘忙心中推算,由著司徒平自去黃山。
餘下弟子,林淵依舊先回廬山,就近照顧住在金陵的趙坤元高堂父母;何章、火無害便和蕉衫道人在南臺錦繡峰各自修行。
鄧八姑顧念玉清師太,打算前去尋訪故友,將此意與趙坤元一說,趙坤元笑道:“你也是個急性子,且回光明境等著,時日不久,故交自然去尋你的!”
鄧八姑只得辭別而去。
許飛娘心中推算半日,方有了一絲感悟,問道:“我這好友前來請託,我當如何應對?”
趙坤元道:“自當全力支援!我這些時日,俱要閉關,輕易不可打攪,等平兒迴轉方才出關,其餘一切事體你自己謀劃便是!爾等眾弟子悉聽飛娘之命行事,不得有誤!”
眾弟子忙起身應諾,趙坤元自在金牛洞中閉關不出。
過了幾日,許飛娘正在祖師殿中靜坐,忽然心神有感,遠方兩道劍光飛馳而來,不一刻到了五臺附近,暫停行程,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喚道:“貧道陰素棠,求見五臺許仙姑!”
許飛娘忙來至殿外道:“陰姐姐何必這般客套,快請入內敘話。”
兩道劍光破空而至,落在殿前,正是昔日崑崙派的女劍仙陰素棠和赤城子二人,當日他二人也曾位列五臺開府盛筵,不過因為所習道法均是玉清一脈,不便作截教長老。宴畢,得趙坤元指點,自去雲南修月嶺棗花崖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