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要不信，大可以跟著棠溪回去，看事情會不會發生。”

林思瑤的手掌早已痛到失去知覺，只盼著這幫人趕緊離開，她好叫醫生。

鹿湘聞言，目光落在棠溪緊攥著的拳頭上，隨即轉身：“走吧。”

“這就走了？”斯星燃挑眉，又是一副痞裡痞氣的樣子，彷彿剛剛的陰沉只是錯覺。

“不然呢？”鹿湘意有所指地掃了眼林思瑤被扎出一個血窟窿的手掌，“你想做的不是都已經做完了，裝什麼？”

雖然他們真正想知道的，關於林歲的事情依舊沒有答案，但也不能說這次的拷問完全沒有收穫。

“行吧。”

被看穿了，斯星燃也不意外，直接一個電話叫來負責林思瑤的醫護人員。

“這位可是喜歡鳩佔鵲巢的林家大杜鵑，你們可不能怠慢了，好好給她把傷口縫一下。”

有斯星燃親口交代，醫護人員終於上心，迅速把林思瑤推進了手術室。

一行人卻仍然留在病房裡，看斯星燃掏出手機一頓操作。

很快，林思瑤焦急又驚慌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

“醫生，醫生我的手會廢嗎？我的手會不會廢？”

沒人回答她，手機那頭只有一陣窸窸窣窣的嘈雜忙亂聲，以及醫生和護士間的低聲交流。

斯星燃勾了勾唇：“搞定。”

他特地扎那一刀當然不只是因為喜歡。

更重要的，是為了往林思瑤身體裡安放一枚微型竊聽器。

“不錯，吉吉國王還算有點用。”鹿湘點頭表示讚賞。

斯星燃哼一聲：“那肯定是比老巫婆有用多了的。”

兩人習慣性爭吵，然後刻意忽略掉被林思瑤挖出來的傷口，重新將它掩埋。

另一邊。

睡得並不深的林歲在迷迷糊糊中，感覺額頭上有一隻冰涼的手在輕輕撫摸。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冷香。

很熟悉。

然而睏倦的大腦讓她一時想不起來這是誰身上的味道。

她忍不住睜開眼，模糊的視野裡，卻是空無一人。

冷香也消失了。

同時消失的還有額頭上冰冷的觸感。

像一場夢。

……

林歲終於被允許出院時，已經是一個星期後。

確定她沒事的當晚，許老跟他來時一樣健步如飛，麻溜地走了。

他趕著回去開黑哪！

跟他的無情相反，吳導這段時間幾乎天天一個噓寒問暖的電話。

除了鬱辭年幾人，他絕對是對林歲最上心的那一個。

沒辦法，因為林歲住院，原本是播五休二的節目直接停了一期。

得虧直播的內容還會剪輯出來放給那些不喜歡看直播，亦或沒時間追直播的人看，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讓節目保持熱度。

這一停更，損失的都是錢啊。

因此一聽說林歲要出院了，吳導差點喜極而泣。

要不是市內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他恨不得點個炮慶祝一下。

吳導迫不及待問：“那新一期節目什麼時候開始，明天可以嗎？”

林歲張了張嘴，剛要回答。

吳導一錘定音：“行，就明天！”

林歲：“……”

電話結束通話時，師兄安排給她的住處也到了。

她被棠溪和鹿湘一左一右攙扶著下了車。

剛進客廳，就見一個頭發凌亂，睡衣大開，露出飽滿胸肌和漂亮人魚線的英俊男人，睡眼惺忪又姿態慵懶地從樓梯上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