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愚鈍,便想著聚集當世魔教同門,共商殺劫之事,彼此聯手,或能避過此劫!”
沙神童子聽她分說,沉默不語,臉色陰晴不定,半晌方獰笑一聲道:“你莫不是要強推我出頭,與五臺為敵,平白招惹禍端,到底安的什麼壞心腸?”
鳩盤婆強穩心神,拱手施禮道:“師兄若是這般揣測小妹用心,真真是冤枉煞了!我便是再膽大妄為,也不敢利用師兄,只是思量自己功行淺薄,前途多舛,危機四伏,只憑我一人之力萬難躲過災禍。便想著求師兄庇佑,或有轉機。
魔教如今雖是四分五裂,其中能手也不在少數,師兄乃是其中少有的健者,若能登高一呼,藉著紅蓮盛會之機,邀集諸位同道共商大事,便是五臺等派想要拿我魔教人頭充數,怕也要掂量一二了。
如今之勢,合則強分則弱,何去何從,全聽師兄處置!”
沙神童子冷笑道:“你此話雖有道理,我閉關潛修已近三百年,千三大劫一起,我便合閉宮門,與世無爭。五臺派便是想與我為敵,也沒個由頭,況且又投鼠忌器,能奈何得了我?我聽聞鐵城山與神劍峰兩處,也是作的這般打算,可見此想法非是不切實際的!我何苦去趟這渾水呢?”
鳩盤婆乃勸道:“師兄此話卻是有些站不住腳呢!鐵城山祖師那裡且不去說,便是火雲嶺神劍峰屍毗老人處,看似閉門謝客、斷絕往來,可他早與佛門暗中通好。先前命喪五臺望海峰的尊勝禪師、麗山七老,早就與他暗中來往。雖說未曾剃度出家,遲早要拜在沙門,脫劫避禍。不過如今尊勝諸人與五臺交惡,屍毗老人怕也是坐臥不寧、如履薄冰了吧!
師兄便是不願多事,暗中傳遞訊息,將幾位魔教中能手邀請而來,如屍毗等人不聞不問,我們也不好多事,但以小妹計較,屍毗必定前來一會。屆時將他推出,出頭扛旗,免得叫師兄為難。
況且師兄久居星宿海,難道不知北岸小古刺山黑風窩內所困之人嗎?若我等稍施手段,助他逃出長眉真人禁制,叫血神子逃出生天。他畢竟是峨眉長老,五臺怎麼肯能輕易放過他?到時我等與他交接,不又是一大助力嗎?”
沙神童子又是一陣沉默,許久方長出一口氣嘆息道:“我雖多番推演計算,於天劫一事倒有幾分把握,不過你說的也未必全無道理,魔教分崩離析日久,大劫中未必不是轉機,若有高明之士振臂一呼,雖不能與玄門抗衡,但也免得各自為陣,任人宰割了。
不過那血神子雖在我星宿海左近,平日裡與他少有來往。他的血神經乃是得自鐵城山祖師之處,你赤身教也是與他一處淵源。除了你去遊說,別人均不好插手。其餘如屍毗老人、軒轅法王、哈哈老祖、五毒天王列霸多、九烈神君等,便由我飛焰傳書,說明心意。到時重開紅蓮盛筵,結下魔教同盟,共商大事如何?”
鳩盤婆自然知道血神子鄭隱不是易與之輩,一個大意,反被其邪法吞噬,雖有保命之法,難免傷了元氣,弄巧成拙,徒惹人笑。可是自己若極力推脫,沙神老魔如何能對自己放心,結盟之事定然無從說起了。乃硬著頭皮領命道:
“師兄放心,血神子雖是詭譎莫測,往往翻臉無情,小妹畢竟是得自鐵城山嫡傳,與他有幾分香火情誼,再說結盟之事,兩處均有利益,量他不會莽撞行事。師兄只等我的好訊息吧!”
二人又商議各處事宜,約定三月之後的九月十九,藉著重開魔宮六十年一次的紅蓮盛會的由頭,邀各方魔君巨擘,齊聚星宿海絕頂,賞花赴會,商議千三殺劫之事。
半日之後,鳩盤婆方才告辭而出,自去小古刺山黑風窩,拜會血神子鄭隱。沙神童子這裡也傳下訊息,使海內周知,又親自飛焰傳書,邀請屍毗老人、軒轅法王、哈哈老祖、五毒天王列霸多、九烈神君等來此一會。
這且暗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