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雲臺山,繼續往東北方向飛去,還未到遼海之外。忽有下方海面有一團灰霧籠罩。內裡看不分明。
尉遲元經驗老道,忙喊道:“這霧乃是邪法煉製的生魂,此處離嶗山不遠,司太虛前輩便在此處修行。何方妖孽如此大膽妄為。在此作這傷天害理之事!”
石生道:“既是邪魔外道。何不借此除去,也為師門積修外功!”
即刻懷中取出青蜃瓶,將瓶口對著海面。默唸心法,口中輕喝一聲,那團灰霧有若驕龍吸水,化為一道百丈長許的煙柱,嫋嫋而上,直入瓶中。
灰霧散去,現出海面礁石上坐著的幾人,中間一個年輕仕女,打扮得倒也光彩奪目,只是眉宇間神情恣意、妖冶魅惑,又**上身,被幾個年輕男子圍在中央。
石生一見,認出此人,便是紫雲宮三鳳宮主的心腹冬秀,知道她在紫雲諸女中最是淫邪狠毒,便是三鳳的不少惡跡,也與她一旁挑唆息息相關。
原來自米明娘、石生,在紫雲宮中強取了天一真水去後,初鳳憂慮日後宮中安危,雖命人往峨眉、嵩山、衡山處報訊求援,另一面覺得求人不求己,索性將天書副冊中天魔秘籍的幾樣厲害邪法一起習練。
內中諸人,冬秀熱情最高,皆因紫雲三女與金須奴俱拜了師門,唯獨她雖將自己視若與三女同等的姐妹,可惜未有前輩師長看中,至多不過是宮中的管事首領罷了。
她心高氣傲,哪裡能受此屈辱,一心想要將道法習練純熟,與三女並肩,方可揚眉吐氣。自然攛掇著初鳳將天魔秘籍取出,一起參詳修習。
唯獨金須奴與慧珠,因為覺得與自己功法不合,未曾修煉魔法,但也未加阻止。
冬秀熱情最高,將修煉之事大包大攬、任勞任怨。
因為要用生魂祭練邪法,冬秀便離了紫雲宮往西,一路搜尋。正好在遼東海域,南明軍大敗洪承疇、吳三桂部,二賊乃用水師,將人馬調往遼東,又強迫沿海百姓,居家隨遷,或有不從,便死於屠刀之下,頓時愁雲漫天、哀號動地。
冬秀見之,反倒欣喜,藉機將冤屈魂魄,大肆收取,用邪法禁住,就近祭練。
石生顧忌母親猶在紫雲宮中受難,雖一心想著早日將其解救出困,可是掌教祖師一直說是時機未至,不可輕動,無奈只得暫時按下。
藉著前次紫雲宮強取真水的機會,與乃母陸蓉波見上了一面,又知她在宮中有楊鯉一旁照顧,心中稍安。自然不願現在與紫雲宮中之人發生衝突,免得再生枝節。
便將大致情況略一表說,司徒平等知道利害,乃由他出面對冬秀道:“爾等是何方妖孽,祭練生魂,傷天害理,使得亡者不得安息。今日我等撞見,先破了你的妖法,權作薄懲,若是再不見機悔悟,日後必叫你身死道消。還不快快滾回魔窟洞府,靜待天劫!”
冬秀本正在興頭上,奉了初鳳的旨意,來沿海蒐羅生魂,忽被人喝破,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將辛苦得來的生魂一股腦奪去,涓滴不留。
見來者不過是群孩童,為首之人說話卻頗為老練,方才所用法寶也有些印象,不由想到五臺派大鬧紫雲宮的那兩個人,仔細看去為首那個幼童身後還有一人,貌似眼熟,可躲在身後,看不大清。
她雖嬌蠻,卻知道審時度勢,見對方諸人皆非弱手,自己來得匆忙,只帶了幾個新近引入的寵幸,孤掌難鳴,不好逞強,乃驕笑道:
“諸位道友不知是何方高人,小女子在東海紫雲宮中修行,恩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