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晏舟叫來王少凱,讓他去查守備軍的事情。
守備軍大多數都不是正規玄甲軍,而是從各地調過來的,編制比較雜亂。
許晏舟接手之時,戰事正緊,除了原先的守備軍,又從各地調過來許多,管理上難免就會有紕漏,沒出過大問題,他也就沒在這上面放更多心思。
這幾個校尉都是守備軍的人,平日裡跟著玄甲軍一同操練,受玄甲軍統領。
許晏舟知道雙方之間偶有一些小摩擦,無傷大雅,如今既然出了這種事,就趁這個機會一起整治一番。
王少凱和平二不同,他為人肅謹,在軍中頗有威望,處理事情雷厲風行。
郎將聽到許晏舟直接派出王少凱,不自覺垂下頭,他雖是玄甲軍將士,卻素來同張虎不合,見有這麼多人反抗,便直接帶到許晏舟面前。
他越了幾級,這件事本身就不妥。
王少凱領命往外走,路過他的時候,目光在郎將身上定了一下,這才離開。
就這一下,讓郎將一身冷汗。
“你們幾人便在此處等候訊息吧。”許晏舟說道。
幾人面面相覷,一個校尉忍不住嚷道:“將軍這是要將我們軟禁於此嗎?”
許晏舟面色一厲,目光倏然聚於那人身上,寒意凜然。
“我的命令,何時容你質疑!”
那人身形一僵,梗著脖子還要在說什麼,對上許晏舟那雙冷厲的黑眸,要說的話頓時嚥下去。
“二十軍棍,事後自己領。”
正堂迴響著他低沉的聲音,沒人敢再有異議。
眼皮子底下的事情,不到一個時辰就查清楚。
王少凱帶著幾個人回來,一同帶回來的還有一個面如死灰的婦女。
“將軍,那守備軍是張虎所殺。”
幾個校尉一聽,頓時露出憤慨之色,膽子都壯了,紛紛看向許晏舟,看他還有什麼要說的。
他們都知道許晏舟是玄甲軍統領,自然偏袒玄甲軍,現在人證是他們自己找回來的,總沒話說了吧。
對上王少凱的眼神,許晏舟點點頭,說道:“去把蕭將軍和蕭夫人請來。”
聽到他的話,郎將有些不明所以,請他們做什麼。
倒是那幾個校尉眼神微閃。
不多會,蕭知遠便帶著陶雲傾從外邊進來,看到在場的幾個人,陶雲傾面色無異,只是瞥了一眼就不再多看。
那幾個校尉的目光卻有意無意掃向陶雲傾。
蕭知遠看了幾人一眼,問道:“許將軍叫我等可有事?”
許晏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蕭將軍是最合適的看客。”
蕭知遠眉頭輕蹙,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郎將拱手問道:“將軍打算如何處置張虎。”
許晏舟示意王少凱。
王少凱目光落在郎將身上,又掃了幾個校尉一眼,說道:“按照我朝軍律,張虎應賞糧食百石,以資嘉獎。”
幾個校尉臉上剛露出的一點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什麼?
他們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郎將愣了一下,隨即語氣沉沉,“王副將,您可是說錯了?”
這是要明著包庇張虎嗎!
王少凱冷哼一聲,“根據我們調查,這守備軍淫辱多名婦人,打殺二人均為其夫,張虎為民除害,理應嘉獎。”
郎將皺眉不語,他既然說出來,又帶著人來了,必然是有了把握。
校尉面面相覷,一個人壯著膽子說道:“怎麼算是淫辱,你情我願之事,這是硬要給守備軍扣帽子嗎!”
許晏舟挑眉,“你情我願?”
他看向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