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那他們一定比我還要慘。
“別哭了,會凍傷臉的。趕緊擦擦鼻涕,都流到嘴裡去了,好難看。”
韓靈秀轉過身去,偷偷地擦了擦鼻涕;接著回過身來,繼續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拭著傷口。
……
仁愛婦產醫院門口,馬路邊,韓靈秀雙手握著手機,焦急地不住地左顧右盼。
陸正武左手按著受傷的腦袋,右手捏著大半根菸,頹喪地坐在醫院正門口的臺階上,呆呆地看著韓靈秀的背影暗自出神。
不多時,一輛小轎車飛馳著在停車場猛然停下,姜雨佳風塵僕僕地從駕駛艙鑽了出來。
韓靈秀急忙快步迎了上去。
“佳佳姐”,韓靈秀焦急地喊道。
“發生了什麼事?你說誰受傷了?”姜雨佳急忙問道。
韓靈秀帶著哭腔,說道:“我的朋友,他的眉角有很嚴重的撕裂傷。我一心急,就只想到你。”
“他在哪裡?”姜雨佳問道。
“正在醫院門口的臺階上等著呢”,韓靈秀指了指陸正武的方向。
“走吧,我們趕快去診療室”,姜雨佳說著,隨即領著韓靈秀,快步爬著醫院門口的臺階,來到了陸正武跟前。
姜雨佳嚇了一大跳!
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健壯,滿臉鮮血,面相兇狠,光頭鋥亮,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她暗想一向斯文恬靜的靈秀妹妹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
這也太不合常理了!
來不及多想,三人便一起走進了診療室。
姜雨佳套上了白大褂,給雙手消了毒,拿起一支小手電筒和鑷子,仔細地察看著陸正武的傷口。
初步判斷,只是外傷,縫合養著即可。
姜雨佳讓陸正武脫去了上衣,平躺在病患床上。
陸正武頗不耐煩地依言照做。
姜雨佳看到了他健壯的肌肉和胸口、肩膀上連片的紋身,是一條張牙舞爪的蛟龍,看上去驚悚可怖,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因為傷口太靠近大腦,所以我不敢給你用麻醉藥。待會兒消毒、縫針的時候,可能會比較痛,你要有心理準備。可以大聲地喊出來,沒關係,現在醫院裡剛好沒有其他人”,姜雨佳耐心地提醒道。
“知道了,快點吧,要凍死我了”,陸正武煩躁地催促道。
姜雨佳聞言,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韓靈秀,卻發現她正體貼地用陸正武脫下的衣物蓋住了他的肚臍,滿臉心疼的樣子,不由得再次吃了一驚。
姜雨佳熟練地清理傷口、消毒、縫針、敷藥、包紮,動作一氣呵成,駕輕就熟。
不得不說,她的專業技能還是很過硬的,值得信賴。
令她極為震驚的是,陸正武全程緊握鐵拳,緊咬牙關,青筋畢露,沒有因為疼痛而發出過任何聲音,甚至眉毛都沒有擠動幾下,這使她的縫合過程極為順暢,就像她手裡的針在縫合著學生時期訓練時專用的生肉上一樣。
“真狠啊,這個人!”她在心底默唸道。
韓靈秀站在一旁,嚇得不敢睜眼看,同時又心疼地忍不住眯起眼來偷看,心驚膽戰地渾身打著哆嗦。
姜雨佳認真地囑咐道:“因為傷口部位的組織癒合能力較強,所以只需要五到七天左右便可以拆線。拆線前的這段時間,每天都要來這裡繼續接受治療,換藥、消炎等,雖然這裡是小兒科,不過,我會繼續幫你治療。”
“什麼?小兒科?有沒有搞錯?”陸正武倏地坐了起來,不滿地念叨著。同時看向韓靈秀,說道:“把衣服拿給我,想要凍死我嗎?”
韓靈秀急忙跑過來,把衣服翻過來整理好,遞給他。
“等拆線的時候我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