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忙理會這人,我有話問你!”話猶未了,“錚”的彈出了一枚銅錢。
這枚銅錢剛好打中餘化龍後心的“風府穴”,只聽得“哎喲”一聲,餘化龍便倒下去了。
他是正在飛跑中的,和那青袍老者的距離差不多已有百步之遙,不料仍是給這—枚銅錢打中
他的穴道!這老者的手勁之強,認穴之準,令得谷嘯風也是不禁大吃一驚。
這青袍老者要谷嘯風回來聽他問話,谷嘯風的心裡本來是不大舒服的,但見青袍老者已
經替他出手製伏了餘化龍,心想:“這位老前輩的睥氣雖然古怪一些,但他今日幫了我的大
忙,我聽他的吩咐,那也是應該的。”
青袍老者說道:“這位姑娘的令尊想必是洛陽韓大維吧?”
韓佩瑛知道他是從自己的驚神劍法上看出來的,心想:“此人想必是爹爹的朋友。”便
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家父。老前輩可是和家父相識的麼?”
青袍老者淡淡說道,“令尊的大名我是久仰的了,實不相瞞,我聽說令尊號稱劍掌雙絕,
很想找他領教領教,可惜我到了洛剛,卻找不著他。不過現在見了姑娘的劍術,我是用不著
再向令尊請教了。驚神劍法果然是精妙無比,令我大開眼界。或者我不會輸給令尊,但要勝
他,自問亦是沒有把握了。”
韓佩瑛聽了他這番說話,心裡甚感驚奇,暗自想道:“原來他不是爹爹的朋友,但聽他
的口氣,似乎也不是爹爹的敵人。大約他是妒忌爹爹在武林中的聲名,想要和爹爹爭勝吧?
但不管他是什麼人,我當他是一位老前輩,以老前輩之禮待他,總不會錯。”
青袍老者又向谷嘯風問道:“你呢?你又是誰家的孩子?劍法,是家傳的嗎?”
谷嘯風道:“先父是揚州谷若虛,劍法卻是外祖父所傳。”
青袍老者說道:“啊,我想起來了。二十多年之前,我和你的爹爹曾見過一面,那時他
剛成婚未久,我記得他是任家女婿,你剛才所使的想必就是任家所創的七修劍法了。”
谷嘯風道:“晚輩的劍法粗淺得很,只怕難入法眼。”
青袍老者哈哈笑道:“不,不,你這七修劍法精妙得很啊,老實說已是大出找意料之外
了。不過說到這裡,我倒有個疑問了,我知道任家的七修劍法,是歷代守秘,不肯輕易示人
的,有一年我找到了任家的任天吾,這人想必是你的舅父吧?我迫得他比武,他使出來的劍
法和你所使卻不相同,遠不及你所變化的精妙,他是用假的劍法騙我呢?還是真的不會?按
說他那時給我迫得極緊,若有家傳絕學,他是不會不施展的。難道任家的劍法,竟不傳子而
傳婿麼?”事實正是這樣,谷嘯風的外祖父因為早看出兒子不肖,因此把家傳的七修劍法當
作嫁妝留給女兒的。
谷嘯風因為不知這青袍老者的來歷,自是不願把家庭的秘密告訴外人,說道:“這我就
不知道了。我出生得晚,外祖父早已去世了。”
青袍老者好像有點失望,但隨即笑道:“老夫嗜武成癖,只顧和你們談論武學,幾乎忘
了正經事,有一件事情,我是要問你們的。”
韓佩瑛道:“尚未請教老前輩高姓大名?”
青袍老者道:“韓姑娘,你是不是有個朋友名叫宮錦雲?”
韓佩瑛道;“正是。不知老丈……”
青袍老者道:“宮錦雲正是小女,老夫是黑風島的宮昭文。”
韓佩瑛大吃一驚,這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