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哪兒的話?奚姐姐,你來看我,我是盼都盼不到的呢!什麼風把你吹來的?”孟霆猜得不差,這紅衣女子果然是奚玉瑾。孟霆心裡想道:“看她們這副親親熱熱的神氣倒真是像姐妹L般,誰知內裡卻是勾心鬥角。”
奚玉瑾道:“小鳳請不動你的大駕,我只好親自來啦!”
韓佩瑛道:“小風沒有對你說麼?我是因為患了一點不大不小的病,所以不想去給你多添麻煩了。”
奚玉瑾道:“你有病在身,更應該有個親人照料了。咱們情如姐妹,難道你不放心讓我照料你麼?”
韓佩瑾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心裡想道:“她如此咄咄迫人,我只好和她開啟天窗說亮話了。”心念未已,奚玉瑾又已笑道:“佩瑛,你別瞞我,你是急著要去做新娘子,有了丈夫,就忘了姐姐了,是麼?”
瘦蒼頭展一環乘機說道:“奚姑娘原來你已經知道了,那就不應該怪我們的小姐啦。男家早已擇好日子,等待我們的小姐去成親的。待他們成親之後,小姐和姑爺一定會到百花谷回拜奚姑娘。”
奚玉瑾忽地縱聲笑了起來,笑了許久,方才停止,說道:“妹夫可是揚州的谷嘯風嗎?若然是他,你可不用到揚州去了。
我已經將他請來了百花谷,你們在百花谷成親也是一樣。”歇了一歇,又忍不住笑道:“幸虧你是遇上了我,要不然你們到揚州可就要撲個空了。新娘子找不著新郎豈不是笑話?”
此言一出,幾乎把韓佩瑛嚇得呆了,心中驚疑不定:“她怎麼全知道了?谷嘯風武功不弱,難道當真給她綁了票麼?”原來她們二人雖是好友,但韓佩瑾卻從來沒有和她說過自己的未婚夫是谷嘯風,奚玉瑾打聽得她到揚州成親不足為奇,知道她要嫁給谷嘯風,這卻是大大出她意料之外。韓佩瑛本來準備給谷嘯風捏造一個假姓名的,如今只好預設了。
韓佩瑾不肯告訴好友她己有了夫家,倒不是由於女孩兒家的害羞,而是另有緣故。
韓佩瑾想起了她和奚玉瑾結織的經過,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四年前韓佩瑛只有十六歲,為了一樁事情,替父親送一封信給濟南的一位老朋友,路上碰到強盜劫掠客商,韓佩瑛忍不住拔刀相助,那時她的武功遠不如現在,而那幫強盜之中又很有幾個高手,韓佩瑛險些自身難保,幸虧恰巧遇上奚玉瑾路過,兩人合力,這才把群盜殺退。
奚玉瑾那年十八歲,比韓佩玫年長兩歲,但因出道得早,江湖上的閱歷比韓佩玫深得多。兩人年紀相若,情性相投,談得很是投機。韓佩瑛因為要到濟南送信,不得不與奚玉瑾匆匆分手。分別之時,韓佩瑛約她到洛陽相會,奚玉瑾也答應了。
濟南之行,順利完成。韓佩瑛回到家中,少不免把路上的遭遇告訴父親,韓大維聽得十分圖意,聽了之後,若有所思。
韓佩瑛稚氣地問道:“爹,你怎麼不高興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在江湖上隨便結交朋友,但這位奚姐姐是個女的,有什麼打緊?”原來韓佩瑛自幼許配揚州谷家,是以她父親在她出門之時,曾經鄭重吩咐過她謹慎交遊,以免惹出閒話。
韓大維道:“不,我並沒有不高興的意思,你結交了這樣一位武藝高強的姐姐,我也是替你高興的。但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你這位奚姐姐,是否家住鳳凰山的百花谷?”
韓佩瑾說道,“爹,你怎麼知道?不錯,她是住在鳳凰山的百花谷,她說這百花谷當真是名實相副,有四時不謝之花,八節長青之草,花草的種類繁多,說不定還不止一百種花。她本來請我到她那裡去的,我因為要趕著給你送信,只好邀她到咱們這兒了。”
韓大維面色倏變,說道:“你可有告訴她你已經許配了楊州谷家?”
韓佩瑛滿面通紅,說道:“我與她剛剛相識,相聚不過半日,哪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