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石的另一邊不像是在屋內,風聲特別大,顯得百里長珩的聲音有些失真,&ldo;知道了。&rdo;
魔迭警覺問,&ldo;主君您現在在哪?&rdo;
對面沒有回應,陣法被突兀掐斷。
一隊侍衛從拐角經過,百里長珩猛然翻身藏進屋頂的的另一側,屏住呼吸聽底下的守衛離開。
夜半子時,百里家各個巡邏隊換防,百里長珩有半柱香的時間。
他提前畫了陣法,咬了指尖把血滴進,造了個假的百里長珩替他在屋裡休息,而他本人悄悄溜了出來。
沒想到魔迭會在這個時候傳訊息過來,百里長珩在屋簷上接了,下方拐角處傳來動靜,百里長珩不敢多耽擱,直接收了陣法,至於魔迭說了什麼……百里長珩沒聽。
反正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百里家再怎麼也是百里長珩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即便八年未歸,這兒的一草一木他依舊非常熟悉。
百里長珩輕車熟路摸到百里奚的書房門口,趁著沒人,用從百里齊南那兒偷來的令牌摸了進去。
他看不見,不必要點燈,只需要不發出聲音,外邊的巡邏隊便不會發覺。
百里長珩摸索著在屋裡找了找,可惜範圍太大,牆跟上都擺了花盆,這要是碰一下,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百里長珩猶豫了片刻,展開神識。
這其實是非常危險的。
整座百里府,其實都籠罩在只差一步便能登天的百里老祖神識之下。
他敢悄悄從自己屋子翻出來,不過是仗著百里府太大,大到人在老祖的神識裡如同螞蟻,誰又會注意一個螞蟻的小動作呢?
可他若是展開神識,那就相當於這隻螞蟻爬上老祖的衣袖,懟著他的手臂咬了一口。
能不能活著下來,取決於老祖此刻有沒有在看袖子。
百里長珩神識展開的非常迅速,範圍不敢太大,就維持在這一個小小的書房裡。
書房的佈局他早爛熟於心,四面牆都做了書櫃,擺的不是書就是各種貴重的玩件,左側一張茶桌右側一張案桌,上邊筆墨紙硯俱全。
神識鋪開的百里長珩感到了一絲違和。
百里家家大業大,總會有那麼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可這書房裡所有的東西都擺在明面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的陰私。
不太對。
百里長珩再次縮小神識範圍,一厘一厘地搜尋。
所有的擺件都很正常,所有的書擺放也很正……等等。
百里長珩大步跨出,站在正對大門的那堵牆前。
乍眼一看,會認為面牆上貼牆置著一方書架,可在神識裡,這是兩方書架,只不過這兩方書架挨的特別緊。
百里長珩伸手用手背敲了敲牆面。
&ldo;咚咚咚。&rdo;聲音沉悶,裡邊是空心的。
百里長珩一一拿起這兩方書架上擺放的每一件擺件,每一本書。
很快,百里長珩受到了阻礙。手下是一方不知道多少年歲了的雕龍木匣,這匣子拿不起來,百里長珩摸索著開啟木匣。裡邊是一塊圓圓的石頭,具體是什麼百里長珩不清楚。
他按住圓石,向左轉動。
兩扇閉合的書架沒發出一點兒聲音,自動向兩邊拉開。
若是在這兒擺一個隱匿陣,可能百里長珩一進來就發現了,用暗室這種古老的手段,倒是費了百里長珩一番功夫。
暗門開啟,裡邊是向下的長長的甬道,在百里長珩外放的神識內瞧不見沒有盡頭。
百里長珩抿著唇貼著牆謹慎往下走了一段,大概下了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