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宰。約好在鑫豐酒樓雅間,到了那裡,這小子已經早早候著了。
程東平,男,23歲,江叔最得意的弟子,一個流浪兒,十歲時被江叔收留。我們在高中時住江叔家,他經常像跟屁蟲一樣跟著我們,和我們感情很深。現在在江城開一家律師事務所,其實暗中是私家偵探。
看到我們進來,東平趕緊遞過來菜譜,我和長風各點了一道菜,他又點了兩個,等服務員下去後,笑嘻嘻地說:“風哥,天哥,不是剛送走師父嗎,才兩天就想我啦?”
我嚴肅地說:“還好意思說,江叔為什麼走,知道嗎?”
東平忙問我:“為什麼?和我有關係?”
我沉著臉:“當然了,江叔說了,一想到你不務正業,當什麼私家偵探,他就生氣。這才去的美國,說是眼不見,心不煩。”
東平結結巴巴地說:“我……我當初都說服他了……我喜歡這個,沒能上警校,就是最大的遺憾了……他,他同意了呀……”
長風不滿地看了我一眼:“你有沒有哥哥樣,嚇唬他幹什麼。東平,我們是委託你一個案子的。”
東平立刻換了笑臉:“還是風哥好,說吧風哥,有什麼事需要我的儘管開口。”
長風說了一下中州賓館的那幾個人,並告訴他要查清他們的來歷。東平看到真的有案子接,變得嚴肅而認真起來。直到長風說完,他鄭重地點了點頭:“放心吧,風哥。”
這時菜齊了,可把我餓壞了,再不聽他們囉嗦,趕緊餵飽肚子。待吃了小半飽,才抬頭問東平:“你幹了一年了,生意怎麼樣啊?”
東平沮喪地說:“別提了,淨是些捉小三的離婚案子,都讓那兩個小子去辦了。中州這個事我要親自出馬,不然我就憋瘋了。”
我樂得不行:“你這大偵探可算是白瞎了,別在這兒耽誤青春了,跟哥哥混吧。”
東平也笑了:“好啊,開業一年多,你們兩個老總也不光顧小弟的生意,雖然律師所生意不錯,但那些案子真沒勁。以後有這種生意,可一定要想著兄弟啊。”
我恢復了認真:“東平,你辦事可要小心了,你的對手可不是一般人,就算被懷疑或是發現了,也不能說出自己和我們的關係。不然你別想活著回來了,懂了吧。”
東平點點頭:“放心吧,天哥,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長風問他:“經費夠不夠,先給你預支些吧。”
東平一搖頭:“小看我,這一年雖然都是些不痛快的生意,但還真沒少掙,什麼錢不錢的,只要是真正我喜歡的案子,白乾也高興。”
我拍拍他:“不用表決心,真辦好了,哥哥一定犒勞你。”
吃過飯後,已經是一點多了。東平回去簡單收拾一下準備去中州,我和長風則去了練車場。
遠遠地看去,項楚楚在練車場的一角正要上車,估計也是剛來。我們站在那裡看她開車,還真不錯,一點兒也不像新手。就是不知道衝進人群是怎麼樣的,這麼想著,就看著項楚楚開著車直奔我們而來,那橫衝直撞的勁兒,像是要撞倒我們而後快。我倆也不躲閃。就在離我們半米遠的地方,車戛然而止。項楚楚笑嘻嘻地從車上下來:“怎麼不躲啊,就不怕我撞到你們嗎?”
我笑著說:“長風好心來看你,你捨得撞他嗎?”
項楚楚說:“你不是來看我的嗎?”
我說:“不是,我是長風的跟班,哈哈。”
項楚楚朝我皺了一下鼻子,然後笑著對長風說:“該不會只是看我吧。”
長風平靜地說:“和我們走吧。”然後就轉身朝外走去。
項楚楚在後面叫:“哎……我還沒收拾呢……”
我白了她一眼:“項管家,老闆的命令要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