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思考便脫口而出道,“除非是純正的寒生草,否則不可能中寒毒!”
元掌門苦笑:“我們也不知,那株寒生草會如此厲害,倘若是一般培育出的寒生草,服用整株也不至於如此。”
“我……明白了。”頓了頓,楚千觴緩緩開口道,“若是普通的寒毒,用內力便可逼出,但寒生草造成的毒性,恐怕內力也無法盡數消除。”
無法盡數消除,言下之意便是,可除去部分麼?
元掌門豁然開朗,雙手作輯,對楚千觴深深鞠了一躬:“還請楚公子為了了除去寒毒。”
燕千觴慌忙擺手,道,“元掌門大可不必如此,千觴也是了了的師父……”
“楚公子不知,”元掌門似感嘆道,“了了她並非——”
話音未落,聽到顧了了模糊的聲音:“師——師父,你怎麼來了!?”
楚千觴低頭,見顧了了昂著小腦袋,怔怔看著自己,不由彎起嘴角,半蹲下身,與顧了了平視:“了了,可感覺暖和些了麼?”
顧了了摸了摸身上厚厚的大衣。又瞥見楚千觴身上淺藍的中衣,頓時恍然。忙要將大衣脫去。
楚千觴單手按住顧了了的小手,溫言道:“我不冷,你先這麼蓋著。”
顧了了聽罷沒了動作,眼珠子一轉,繼而追問:“師父,你怎麼過來啦?”
楚千觴笑道:“我不能來麼?”
顧了了一聽,樂道:“當然啦!師父,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她恍惚聽到元掌門說到自己的名字,然後便住了口。
元掌門咳了咳,似有幾分不悅。
“為師正在問楚公子你這半年的情況,是否有所進益。”
楚千觴頷首,看著顧了了那張小臉,淡淡笑道:“的確……”見她一臉期待,頓了頓,又道,“是有進益了。”
楚千觴很少表揚自己,更少在外人面前這麼說,顧了了歡呼一聲,得意地看著元掌門笑,彷彿在問他如何?
元掌門呵呵笑,瞅著顧了了道:“美人正跟著頓莊主習武,你可別被他比下去!”
顧了了揚了揚眉,自己拜楚千觴為師,顧美人卻拜顧冥磊為師……這組合,委實怪異了些!
她訕訕笑:“怎麼會?美人是美人,我是我……”至於會不會比下去,這真是個有待商榷的問題。
楚千觴對此不置一詞,他笑道:“若是困了便回去睡吧,在這小心著涼,我還有事,先走了。
顧了了連忙將大衣遞給楚千觴,楚千觴卻不接過,搖頭道:“你用吧,我不冷。”
“這怎麼行!”顧了了斷然拒絕,硬是將大衣塞回給楚千觴,“外面那麼冷,師父又不是鐵打的,穿這麼少也會著涼!”
聽到顧了了這麼說自己,楚千觴嘴角抿了抿,最終沒說什麼,接過衣裳穿上,溫熱的手摸摸她的腦袋。
“了了,你待在這裡面,我送楚千觴出去。”元掌門叮囑道。
顧了了點點頭,戀戀不捨地看著楚千觴離去的背影。
二人一前一後走到外面,楚千觴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元掌門:“元掌門方才是否想對我說,了了她並非男子?”
聽到楚千觴說得如此直接,元掌門暗暗吃驚: “楚公子你——”
楚千觴默默點頭:“我己知曉這件事。”
不是在現在,而是在更早以前……
曾幾何時,當一個溫溫軟軟的小生命躺在自己懷抱中時,他便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彷彿那一眼,兩著千萬年之久,終究被自己找到。
從那個時候起,楚千觴便知道,眾人口口相傳的顧家小公子,其實是一個女孩兒。
他自然也看出顧冥磊的敵意,越是如此,他卻越發生出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