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姑娘麼?她已經回苗疆了。”
回苗疆?
“苗疆很遠麼?”我問。
他頓了頓,點頭道:“很遠。”
“你不擔心麼?”我小心翼翼觀察他的神情,努力從他臉上找出一絲異樣。
遺憾的是,他神色淡定自若,說起“溫姑娘”時放佛在說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人。
“我為何要擔心?”
我:…………
“我以為她喜歡你。”
“那也只是你以為,而且,我並不喜歡她。”楚千觴一字一頓說道。
清晰的話語落在我心間,聽上去好似和自己沒有關係,不過卻驀然開心起來,也不知為何。
很奇怪是不是?
穿越到這具山體上之後,有意無意中總會有些陌生的情緒,起起伏伏,說是摸上,卻又覺得很是熟悉,好像本就該如此。
便如此刻,聽到楚千觴說自己不喜歡溫姑娘,心情不受控制地雀躍起來。
彷彿曾經壓抑在心頭的種種不安與忐忑,就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不是一個好的徵兆,出於本能,我覺得自己應該離楚千觴遠點。
他挑起了太多莫名的情緒,也許有一天,我會因此深陷其中。
“對了,我一直想知道,你和顧了了之間是什麼關係?”我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問道。
只想得到一個答案,一個好讓自己放心的答案。
他沉默了許久,神情變幻莫測,直到我等得快不耐煩時,吐出兩個字。
“夫妻。”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嚷道:“不可能!”
“為何不可能?”他面色陰鬱,反問道。
望著那張英俊的面龐,雖不及美男王爺那樣妖嬈,卻也極為好看,甚至比美男王爺還要好看。
他看上去像是二十五六歲的男子,但深沉的黑眸卻又如同經歷過滄桑後沉澱下來大氣穩重,那樣的氣質,是常人所難見到的。按照毛爺爺將青少年比作早上八九點鐘的朝陽,那麼他便是上午最燦爛的一抹陽光。
……當然,你也可以說我的比喻不太恰當,總之他給人的便是這樣的感覺,是歷經歲月洗禮後留下的成熟穩重。
“因為你看起來年紀比我大很多……”我吞吞吐吐道,“你肯定有二十五歲了吧!?”
這也是真的,這張臉蛋,充其量也就十四五歲的模樣,而他,至少比我大十歲。
楚千觴笑了笑,遮不住眼中的黯然。
“我已過而立之年。”
而立之年,不就是三十歲麼?
我大吃一驚,天哪,他已經是三十歲的老男人了麼?!
“了了,你是嫌我太老,所以不再喜歡我了麼?”楚千觴問道。
我抓耳撓腮,面對他眼中流露出的悲傷,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不是……當然不是……”我結結巴巴說道,“你包養得這麼好,看起來簡直就像二十出頭的小夥子。”
楚千觴:“……”
見他還不說話,我繼續道:“不不不,比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還要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人見人愛……”
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好話,用盡了我所能想到的形容美男的四個字的詞。
最後只聽他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第一次見到他開懷大笑,眼睛完成月牙狀,似有點點星光閃爍。我驚奇的發現,他半邊臉頰竟漾起淡淡的梨渦,猶如一個可愛的大男孩,笑得毫無顧慮。
聽到心撲通撲通的跳動聲,我突然有些理解,或許那個顧了了是真的喜歡楚千觴。
這樣的男子,怎能叫人不心動?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