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承毅然決然地邁向司徒悅悅身旁,並以一種輕緩而溫和的語調對她言道:“悅悅啊,依我之見,不如我先護送你回家吧。畢竟你在此處確實難以施以援手,非但如此,待在這等場合對你而言著實多有不便。再者說,刑部之地,往來進出者皆為形形色色的男子。你一介女子,於此久坐等候陳爍實非妥當之舉。一旦陳爍那邊有任何新的狀況或訊息,我定會馬上趕回來告知於你。”
司徒承之所以如此提議,實則是考慮到諸多因素。一來,司徒悅悅身處此地確有諸多不便之處;二來,刑部人來人往,魚龍混雜,讓司徒悅悅長時間逗留於此絕非良策。
瑞瑞聽聞司徒承這番言語,瞬間恍然大悟,原來裡頭之人便是陳爍。如此一來,也就不難理解為何司徒悅悅會這般焦灼不安、紋絲不動地端坐於此了。
瑞瑞不禁心生憂慮,滿含關切之意地朝司徒悅悅投去匆匆一瞥。
此時,司徒悅悅方才緩緩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凝視著司徒承,朱唇輕啟道:“可是哥哥,此次陳爍身陷困境全然因我而起!若不是當初我苦苦哀求他前往,他又怎會遭遇這般禍事呢?所以,叫我如何能夠心安理得地就此離去?”
言罷,司徒悅悅那嬌俏的面龐之上盡是愁容與自責,顯然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輕易割捨下對陳爍安危的牽掛。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那一句話,如果不是我執意讓陳爍前往那裡,陳爍如今怎會遭遇這般禍事!哥哥啊,你叫我如何能夠如此狠心、如此絕情地轉身離去呢?”
司徒悅悅聲淚俱下地說完這番話後,司徒悅悅那飽含痛苦與自責的目光再次緩緩移向屋內。
司徒承聞言,心中猛地一震。
此前,司徒承一直在暗自思忖著陳爍為何竟會如此湊巧地在那個關鍵時刻現身於此處。此刻,真相大白——原來這所有的一切皆是司徒悅悅在幕後默默地助推。
司徒承不禁暗暗想到,若要論及司徒悅悅在此事中的過失,那他自己所犯下的錯誤恐怕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然而,即便如此,司徒承亦絕不願看到司徒悅悅因這件事而傷了自己的身子。
於是,司徒承語重心長地對司徒悅悅說道:“妹妹,當下對你而言最為重要之事便是悉心呵護好自身的健康。待到陳爍甦醒轉來之時,唯有見到你安然無恙,他方可真正安心。”
司徒承巧妙地站在了陳爍的立場之上,以此作為勸說司徒悅悅返家休養的說辭。
可司徒悅悅對於司徒承所言似乎並未聽進心裡去,司徒悅悅的視線仍舊牢牢地鎖定在那間屋子內,未曾挪動分毫。
只見司徒悅悅輕輕地搖了搖頭,淚水如決堤之水般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司徒承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司徒悅悅,司徒承太瞭解司徒悅悅此刻的心情了。
然而,如果司徒悅悅始終滯留在此處,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對於司徒承而言將會變得異常棘手,難以順利推進。
畢竟,司徒承心裡很清楚,司徒悅悅之所以如此憂心忡忡,完全是因為對陳爍身體狀況的深深擔憂。
於是,司徒承輕緩地挪動腳步,朝著房間內部走去。司徒承打算親自去向大夫諮詢一下陳爍當下的具體情形究竟怎樣了。只有弄清楚這一關鍵資訊,司徒承方能想出後續應對之策,好讓司徒悅悅安心離去。
司徒悅悅則滿心焦慮地緊盯著司徒承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
就在司徒承快要邁入房門之際,司徒悅悅情不自禁地霍然起身,並下意識地向前湊近了些許。
儘管司徒悅悅心知肚明,自己貿然闖進去不僅無法提供任何實質性的幫助,甚至有可能引發屋內的混亂與恐慌,但此時此刻,司徒悅悅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關切之情。
最終,司徒悅悅還是強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