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他們的於將軍那凌厲無比的大刀居然被人輕鬆地用兩指給捏住了!這到底是怎麼樣的情況啊?
而於殉也雙目大睜地望著那氣定神怡,一手抱著嬰孩,一手捏住大刀的人。心驚,真得很心驚!雖然他不會認為自己的功夫天下無敵,但是至少已經到達了中等以上水平了。但是,這樣的他居然被人用輕輕的一捏就封住了,這說明這個人的功夫已經到達了高深莫測的水平。
冷好連忙衝上來,下令道:“於殉快放下手,放下手……”
一直僵硬在半空的於殉聽到這聲音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僅一招,他已經知道自己絕對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正在尋思著如何在眾官兵面前下臺的他,在聽到那解圍的聲音馬上領命。一個畢麗的半空旋轉,他完美的著地。
傅雲傑自然不會見過他表情的變化,紅唇便掛起冷笑,一個運力,還被捏在手的大刀瞬間成為粉末。
頓時,於殉的臉色變得鐵青,難看無比。
而眾官兵臉色齊齊刷白。那把青雲刀可是於將軍最喜歡的配刀,鋒利無比,堅硬無比,是把名刀啊!這樣的名刀居然被人給捏碎。這到底是怎麼樣的功夫才能辦到!
冷好的臉色也刷白。但是,他很快恢復過來。一個大步上前,他熱情地弓手道:“傅將軍,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
傅將軍?!那個名震天下的北將?!所有的人,尤其是那些官兵都雙眼冒起精光,眼帶灼熱的望著眼前那英氣俊朗之人。舉凡為武者,對於北將有著超乎的崇拜。這種對英雄的崇拜並沒有因為她女子的身份而少多少。
傅雲傑只是冷冷地瞟了一眼身旁一臉奉承的冷好,而後臉帶溫柔地望著懷中已經憨然大睡的嬰孩,輕聲道:“冷大人,你處理瘟疫的手段真是讓人望而生畏啊?”她來藏州前,對於這個貪墨,沒什麼才能的州首已經調查過一番的。
那明顯帶著譏諷的反話,身位官場老油條的冷好當然聽得出來。他一邊伸手拭去自己額頭急速冒出的冷汗,一邊乾笑得道:“下官能力有限,能力有限!”
傅雲傑並沒有抬首看那努力表現自己的冷好一眼,柔和的目光全落在懷中的嬰孩身中:“如果我要接受府兵,助你應對瘟疫,你可有願意?”
冷好額頭的冷汗冒得更甚,猶豫地回道:“這——”藏州畢竟是隸屬高國的。而北將名義上是可是傅國的將軍。讓一個別國的將軍來插手總是說不過去的。
“如果我將將軍如此令人望而生畏的應對瘟疫之法告訴天瑞的話,你說他會怎麼樣啊?”傅雲傑終於抬起首,紅唇上翹,彷彿在談論天氣地跟冷好說著。只是那雙明眸裡閃爍著凍人的森冷。
那閃爍的森冷凍得冷好一個激靈。那聲親密的稱呼令他意識到眼前這個北將跟自家的皇帝關係非淺。只要她到皇上那裡吹吹耳邊風,有得自己受的。不如答應她的要求,一來可以讓北將承了自己的人情,二來如果這次應對瘟疫真的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他也有人擋在前面。如此想通後,冷好奉承地笑道:“一切都聽傅將軍的!”
再次冷冷地瞟了那張奉承的笑臉,她將目光調回,轉身朝一直呆楞在一旁的方豔走去。
“你方才說能醫治這瘟疫?”傅雲傑就怕嚇到她般,溫和地輕柔地問道。
那樣的目光令方豔有點不自在地低垂下首,輕聲道:“恩。這瘟疫應該是天花!我有辦法醫治。”
傅雲傑在聽到“天花”一詞時,明眸裡極快地閃過一抹精光。
“好,以後你就是州府的官醫。藏州所有的人都要聽你的調遣。”傅雲傑望著那因為吃驚而抬首的可愛小臉:“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出來。”
“倘若有人敢不遵從,以軍法處置。”這句傅雲傑說得異常的低沉。但是,卻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