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存在感,但是保皇派還是存在的,正統唯君、天授神權的思想什麼時候都會存在很多人的心底,哪怕是支援杜家的那些大臣。
否則太后和杜家就不會將真言宮和輿論抓在手裡,這世上唯一能高於帝權的便是神權了。
不得不說他們還算是很成功的。
而龍衛們卻不同,即使在見到她這個代表帝王耳目的京城上官,他們的表情也沒有任何改變,沒有恭敬、沒有畏懼、亦沒有輕蔑和怠慢。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他們這些外來的人,永遠不可能進入這隻軍隊,也不可能觸及他們的核心。
她微微眯起眸子,輕嗤一聲:“這樣一隻一看便是殺伐果決的悍勇之軍,眼中卻沒有皇權,那麼只意味著他們的眼裡大概只有他們的將領。”
他們更像是百里凌風的私兵,然後才是帝國悍勇之軍。
雙白聞言,淡淡地道:“如果沒有殿下一路暗中護航,八殿下根本不可能在軍中活到現在,也不會有龍衛。”
“殿下什麼時候這般好心腸?”
秋葉白一愣,打量百里初半晌,忽然挑眉:“為什麼?”
如此兄友弟恭,她可真真看不出。
百里初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當年老八來向本宮求出宮服役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是個可憐見的,本宮自然不能讓那小嫩苗兒折了不是?”
秋葉白看著他臉上那表情,搖搖頭:“殿下你用這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表情說這種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黃鼠狼給雞拜年?
“噗……。”雙白忍不住就笑出了聲,隨後在百里幽幽的目光下立刻閉嘴噤聲。
百里初看向秋葉白,眯起魅眸:“小白想說什麼?”
秋葉白也端起燕窩邊吃邊道:“照著你那德行,是想看看杜家有一天發現他們養著的狗,其實是一頭會食人的狼,並且隨時隨地會吃了他們時候的表情罷?”
他自己當初言辭之間早就隱約透露了這個意思,他當她是不記得他那德行麼?
他就不是那種單純為了復仇就折騰事兒的人,而是有事兒不嫌事兒大的人。
那種本神日子實在過得無聊,不給你們這群凡人找點兒樂子怎麼對得起本神浪費在你們身上漫漫時光的德行,她也不是第一次領教。
雙白忍不住在邊上點頭如搗蒜,精闢,太精闢了。
百里初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昨日枝葉的白十七道一白房裡的尿桶還沒有倒,你且去顯示一下你的同僚之愛罷。”
雙白:“……。”
秋葉白:“……。”
目送著雙白沉重的背影離開,秋葉白搖搖頭把燕窩喝完,倒黴孩子,攤上這麼個錙銖必較的主子,也是他命不好。
百里初忽然看著她,溫然一笑:“大人真是瞭解下官,下官要如何報答知己?”
從‘本宮’變成‘下官’了?
秋葉白覺得他面具下的笑容漂亮得陰測測的,看得她有點發毛,但是下一刻她心中一動,忽然挑了眉:“要不本座繼續教軍師領略我華夏文化的‘博大精深’,本座還有不少壓箱底的招,許久沒練手了?”
這回輪到百里初不說話了,他轉過臉看向窗外,幽幽地道:“今兒月色不錯。”
秋葉白瞥見他面具邊上微紅的耳朵,還有捧著燕窩碗的素白手背爆出一根青筋,便忍不住唇角的笑意,外頭此刻暗雲密佈,伸手不見五指,哪裡來的月亮?
但她素知什麼叫見好就收,便將話題轉回正題上來:“龍衛如今的情形特殊,我看他們未必喜歡我參與‘監軍’。”
百里初擱下白瓷空碗,指尖在碗邊上輕撫而過,忽然道:“數年前也曾有一位監軍被派到過龍衛之中,是老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