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上前幾步拉著她的手腕道:“四少,你明知道他們不懷好意,為何還要順著他們心意?”
這事兒怎麼看都是陷阱!
前線戰事頻繁,軍情瞬息萬變,且不說苗人那裡指名道姓地叫四少領隊是何等險惡用意,但只要龍衛的人故意出點么蛾子,一個護衛不利,就能借著苗人的手輕而易舉地除掉四少。
他們甚至不需要擔一點責任!
這件事怎麼看都是一個雙重陷進,她豈能看著四少自投羅網?
秋葉白沉默了片刻,唇角彎起一絲虛浮的笑容:“寧秋,你說的我都明白,但這件事與公與私,我都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寧秋和寧春兩人瞬間面面相覷。
寧秋心中有些焦慮,忍不住道:“但是,苗人要求今日日落時以糧草交換人質,也就是說咱麼最遲今日巳時便必須出發,染軍師要下午才能醒!”
最近這段時日,殿下的沉眠時間又長了些,而且若是這個時辰還沒有醒,那麼必定要下午才會醒來。
“沒錯,在下也很想知道到什麼理由非讓秋大人不與軍師商量的情況下卻要獨身犯險?”雙白溫然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秋葉白一怔,明眸看過去,正見這雙白從百里初的房間出來,隨後向她們走了過來。
想來是有鶴衛的人通知了雙白方才在議事堂的事。
她遲疑了一會,才沉吟著道:“其一,若是我這一次不去,苗人必定還會再有動作,而龍衛之人會更篤定我與苗人之間有不可告人之事,他們既認定我為敵,那麼就一定會尋足夠的理由對我動手,遲早的事兒,倒是不若順勢而為,尋極抓住他們的把柄,其二……。”
她頓了頓,抬起臉看向遠方天的驕陽,淡淡地道:“我也需要去見見我的故人。”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故人?
雙白看著她神色之中異樣額悵然甚至一點子黯淡,他微微顰眉,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這個樣子的秋葉白,那個苗人和她當初曾經有過什麼事情麼?=
……
“多謝督公相助,末將這次派出韓愈、車騎校尉陸偉領精兵兩千護送你一路押送十車糧食送過去,換回來人後,不必戀戰,若是糧食能奪回來自然最好,如是不能先保住人。”韓忠領著一干龍衛將校尉們一路陪送著秋葉白。
秋葉白見他一路倒是殷殷叮囑,不禁輕笑:“韓都尉,你身邊的那位韓愈是你的侄兒罷,你倒是挺捨得的。”
韓忠臉上肌肉一跳,隨後依舊含笑的模樣:“督公大人說什麼,末將聽不明白?”
她輕笑了起來,忽然從馬上微微側臉,湊到他耳邊低聲道:“聽說韓都尉無子,就這麼個出息的侄兒呆在身邊養大,你為了除掉本座,倒是不遺餘力,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就不怕本座這頭狼把你的小侄兒吃得骨頭都不剩?”
韓忠渾身一僵,握緊了手裡的韁繩,神色之中泛出蒼白來,他忽然想起京城權貴之中亦有男風之盛,這秋葉白說這話到底他孃的什麼意思?
他咬著牙想要說督公多慮,但是怎麼也說不出口,臉上的笑意也變得有些猙獰:“你……。”
“噓。”秋葉白轉過臉看著他,幾乎是眼對著眼,淡淡地道:“韓都尉,你有你的道,本座也有本座的橋,過橋走道,咱們自是走著瞧,每個人都要承擔自己選擇的後果,本座覺得有兩千多人為本座陪葬也是極好的。”
她順著他的意思,卻不會讓他好過,盡忠這種事情,做了便要自己承受。
韓忠看著她森然冰涼的眼眸和唇邊的笑意,只覺得心頭如被凍結,竟不能動彈。
只能看著秋葉白轉身策馬領著大隊人馬離開。
看著秋葉白等人率眾離開,龍衛諸人低聲議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