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不知白公子師從何門?”甄管事客氣地道。
秋葉白看著那甄管事淡淡地一笑:“師門走的是上下三道,行的八百里奉行車馬。”
那甄管事瞬間一愣,他雖然不是江湖人,但是來買刀劍的江湖人不少,他心中頓有所悟,這是對方在說堂口黑話,心中猜忌又少了一分,他抬手繼續客氣地道:“公子前來所為何事?”
她估摸著那陳掌櫃估早已跟甄管事說了內情,便直接單刀直入地道:“很簡單,我們需要一批特別定製的刀劍,堂口有事,元月初三之前要拿到貨,我們需要用你們梅家車船隊以送糧的名義送往蘇州。”
“呵呵,白公子,梅家從來不做犯法的生意,你們的訂單批次雖然不說極大,但是卻也是犯了朝廷私鑄兵器之法,何況梅家從不做走鏢的生意,咱們的船隊車隊只做自己的生意,您得另請高明。”甄管事喝了口熱茶,慢條斯理地道。
他話音剛落,一邊的寧秋便上前,從袖子裡取了一封信函遞給甄管事:“掌櫃的,您可要看看這封信。”
那甄管事原本就想推拒,但一抬頭對上寧秋若含秋水的明媚眼眸,瞬間就覺得心頭酥麻,不由自主地伸手去取拿了信封,開啟一看,瞬間一楞,微微睜大了眼:“這是定金?”
這樣的金額也未免太大了些,幾乎已經超出了定製兵器的價格。
秋葉白垂下眸子,輕吹了一口手中茶杯:“不,這是給掌櫃的佣金的先期金。”
甄管事瞬間不可置信地看向秋葉白:“您說什麼?”
“管事不必急著答覆,可好好合計一番,在下師門如果能得您襄助,那麼必定會重酬於您。”秋葉白看向甄管事微微一笑,拱手道:“好了,在下也不多叨擾,且就此告辭。”
說罷,她便起身領著人向門外而去,那甄管事看著秋葉白說走就走,讓他未能反應過來,呆愣了好一會,抓著那信封看向一邊的陳掌櫃:“你去送送白公子,晚些時日咱們再敘。”
陳掌櫃立刻點點頭,羨慕地看了眼甄管事手裡的信封一眼,轉身就趕緊匆匆地跟著秋葉白出去了。
秋葉白一出梅府就上了車,做管家模樣的老秦立刻湊了上來,低聲在秋葉白窗邊低聲道:“小樓、油菜兩個已經摸進了梅家,尋了地方貓下來了。”
秋葉白點點頭:“走。”
一行人立刻便分頭乘車到了附近的一處小客棧歇下。
時間很快就到了夜裡,風雪初停,但是天色依舊昏暗黑沉,梅府外積雪的街道上早已空無一人,而梅府內的侍衛們卻一絲不苟地交替巡邏,幾乎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但百秘終有一失,一道幽暗的黑影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從一處糧庫裡躍了出來,細瘦的黑影如幽靈一般貼著那巡邏的侍衛身後,不斷地在每個視覺的死角翻躍,避開眾人的視線,趁黑一路順著早晨探查的路徑摸到了主房,他抬頭看了看房梁,手腳並用靈活地爬上了去,輕輕伏在房頂上揭開了一片瓦。
房內之人的對話便飄蕩了上來,讓他聽了個一清二楚。
“大管事,我已經查了蘇州最近漕幫和陸會的人火併得厲害,漕幫的人把陸會運的武器糧食的船給沉了,陸會死了不少人,聽說漕幫還放了話,誰敢給陸會送武器,就造沉了誰家的船,雙方約了元月初三在蘇州城外談點兒了。”另外一名管事模樣的人向甄管事恭敬地道。
所謂談點兒是江湖黑話,就是清算火併。
甄管事看著自己面前一千兩的銀票,眯起眸子冷笑:“這陸會原本是蜀中的幫派後來混不下去了才遷至蘇州,難怪他們會兜這麼大的圈子把主意打到了梅家車船隊的頭上,肯花這般大價錢。”
“家主說了梅家分號除非得了總商號的批准,否則絕不涉及黑道江湖之爭,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