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現在在她面前的人是阿澤而不是百里初,所以彷彿連他衣衫不整的樣子,都讓她覺得有些莫名地尷尬。
說罷,她轉身離開。
元澤看著關上的門,銀灰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迷惑,隨後又有些黯然,垂下眸子,喃喃輕念:“阿初,一切都如你所願了,白的心是你的,你可開心,只是……。”
為何看著她的疏離淡漠,看著她眼中談及阿初的溫柔,他卻莫名地覺得呼吸有些窒頓。
但是阿初卻是另外一個他……這就是白說的他和阿初的心生了病罷。
世人多迷惑,如今他也開始迷惑了麼?
他閉上眼,雙手合十,輕聲念:“阿彌陀佛,一切有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
且說秋葉白安頓好了元澤,看了看天色已晚,想了想,轉身去了附近的另外一處房裡。
“秋兒?”她輕輕地敲了敲那房門門。
只是敲了好一會,房內卻無人應門,倒是隔壁的房間‘吱呀’一聲,裡面探出一個圓圓的腦袋來,瞅著秋葉白有些驚訝地道:“副座,秋兒姐姐方才去廚房了,您找秋兒姐姐有事麼?”
秋葉白聞言,心頭瞬間有些好笑,她才從廚房那裡過來,可沒有見到秋兒,十有*還是去了小七那邊,這丫頭還沒嫁呢,便這般大膽,也不知今晚還能回來不曾?
“沒事,我就是過來尋她隨意說幾句話,小樓你睡吧,明日還要早早起來辛苦。”秋葉白看著那少年笑了笑。
她原本是想房間給元澤了,那麼自己就找秋兒擠一擠罷,冬兒要負責巡夜,房間裡應該還多一張床才是,看樣子,自己還得等等那對小鴛鴦散了各自回窩才成。
小樓看著秋葉白也沒有打算馬上走,便哈了哈氣,笑眯眯地道:“副座要是不嫌棄就到我和大鼠叔的房間裡來坐一坐烤個火,也比在這天寒地凍的外有好些。”
秋葉白看了看一直飄雪的天空,確實寒意凍人,就算是習武之人也有些受不得,何況她今日也是奔波了一日,便也笑道:“好。”
隨後,她便大大方方地進了房。
房間裡大鼠正坐在炕上,就著油燈看一張圖,聽見秋葉白進來,立刻就要起來:“副座。”
秋葉白搖搖手:“坐下,我也就進來烤個火。”
說罷,她也坐上了炕,看著大鼠手裡的東西挑眉道:“這是梅家在這分號的圖紙麼?”
那圖紙是她早就給了小樓的,如今圖紙上勾勾畫畫,似乎還都各有註解。
小樓抬腿也跟著擠上炕,抱著個籮筐一邊熟練地取出裡面針線縫製東西,一邊笑道:“沒錯,這是大鼠叔和我一起做的分解圖,咱們做偷兒的,哦,不,做探子的首先就要對地形和一處的人員分佈瞭解透徹,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秋葉白看著小樓笑得彎彎的眼,輕嗤了一聲笑道:“你小子,倒是把我說的話記得挺清楚。”
“一個字不差,這娃兒沒事兒就唸叨副座的話,跟一馬屁精兒似地!”
小樓認真地看著她:“那是,副座是小樓最敬仰的人。”
秋葉白一愣,有些不以為意笑道:“你敬仰我什麼,如今咱們可是什麼成績都不曾做出來。”
若說是江湖中人說這話,她倒是信的,畢竟藏劍閣主這個身份就夠分量了,但是她如今當上這個司禮監副座,說實話憑的也不過是些手腕,就連淮南查出來的東西,她也奉給了幕後主使人,全不似話本里的百折不屈的英雄。
朝廷裡的流言蜚語並不少,說得多難聽的都有。
“副座出身庶子,卻能憑藉自己本事一步步地走到今日的地位,而且從不會丟下自己的兄弟,不管外頭人怎麼說,副座光是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