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直入,聞言一愣:“你有?”
梅蘇笑了笑:“梅家從商多年,還是有點自己的路子的。”
百里凌風看著他,挑眉:“所以……。”
梅蘇頓了頓:“所以梅蘇想要去和葉白見一面,有些事情不能當年平靜地談,就沒有結果,如果他們入了海,怕是再沒有機會了。”
百里凌風沉默了一會,轉頭看著那樹上正在梳理羽毛的漂亮青鳥,忽然輕聲笑了一下:“鳥飛了。”
鳥飛了,是自由的。
……
梅蘇也抬頭看向樹上的鳥兒,青色的鳥兒,羽毛精緻而美麗,他也靜靜地一笑:“是啊,鳥兒飛了。”
鳥飛,即美。
可是,它會飛到觸手不及之處,再見不到那樣的美。
……*……*……*……
碧波青青,水色漣漣。
“唔……。”船艙裡彌散著靡麗的氣息,撩人心扉。
一隻素白的手一下子抓緊了帳子,雪白的手背泛出一點青筋,彷彿在忍耐什麼,並著低低的女子輕吟。
“好了,可以了……別……唔。”
“等一下,白……。”
那精緻的鮫珠紗床帳一下子掀開來,一道窈窕人影忽然坐了起來,扯了袍子往身上一披,一向雋美清冷的眉目之間蘊著少見誘人的媚色。
“百里初澤,你今兒又是誰的性子上身,別太過火,這都一折騰兩個時辰了!”秋葉白一下子站了起來,柔軟的紫色袍子隨意一紮,一點不客氣地瞪著床帳內的人。
這廝真是有完沒完了!
只是才歡愛完畢,連一向清冷的嗓音都帶著喑啞阮濃,這會子聽著不像惱人,倒像是嗔人。
不一會,床帳便被一隻修長蒼白的手掀開,坐起來的銀髮男子,膚白勝雪,容色精緻,銀眸清澈,靜靜地看著秋葉白,似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白……我不能滿足你麼,所以你更喜歡阿初?”
秋葉白一看他不著寸縷的胸口上那一道道抓痕,再聽著他的話,瞬間面色漲紅:“你……百里初澤……阿澤……你怎麼變成這樣子!”
“我怎麼了,還是要阿初出來罷?”他微微顰眉,低頭看著自己腿上的西洋畫冊,一副似有些不明所以的模樣:“我記得阿初說過你喜歡這冊子上的姿態。”
“不,你沒怎麼,你真的沒有怎麼,是我怎麼了!”秋葉白忍不住一把抓住自己的頭髮,原地來回轉圈。
人說女人心變化多端,如海底針難以揣測,可她覺得她快被自己的男人的‘變化多端’給搞瘋了。
一開始她以為百里初和元澤終於融合了,終於不必糾結了,但是等到她們殺出京城,到了洛陽的路上,她就發現不對勁了。
她也說不出什麼不對勁,最初那種融合得極好的狀態似乎又開始變化了,別的不說,表現得最明顯就是和她私下親密呆在一起的時候,有時候害羞得不了,有時候邪魅狂狷傲嬌至極。
說話的語氣也變了,分明一個是元澤,一個是百里初,但是眸色毫無變化,她完全分辨不出來,只能等他說話。
但是好在別的方面影響並不大,只是私下的時候,感覺她有兩個‘情人’,完全無縫隙切換,全不如以前還有預兆的樣子!
她非常擔憂,大喇嘛和小喇嘛研究半天得出了個結論——這是提前醒來的副作用,完全沒有融合,但是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分裂。
她和所有人都很詫異,原來不是說提前醒來會有性命危險麼?
大、小喇嘛相視一眼,道大約是餘毒清理得差不多,但是引起身體的變化沒有完全得到最終的穩定。
她:“那現在要怎麼辦?”
大小喇嘛:“沒有怎麼半,反正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