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殿下陪葬。”
……
至於最後剩下這萬萬沒想到的就是——
“我艹,疼死了!”黑暗中,緩緩從一堆散土、碎木頭、金絲紅紗裡掙扎出來的人,懊惱地低咒了一聲。
秋葉白撫著額頭,明顯感覺到頭上有擦傷,外帶腳踝上痛得一抽一抽的,扭了!
她這輩子除了練功,就算是在江湖上跟人動手都幾乎沒受過傷,萬沒想今日‘撞鬼了’,倒黴透頂。
她閉了閉眼,等著眼睛習慣了這黑暗,才發現自己掉進了一處很深的洞穴,洞穴裡並沒有伸手不見五指,而是有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昏暗光線,看得到一處蜿蜒的穴道通向不知何處,洞穴裡非常潮溼溫暖。
秋葉白看了看自己掉下來的地方,她方才摔下來的時候,被嚇了一嚇,竟未及運功提氣,在摔下來的時候為防止自己撞上那肩輿頭破血流,便運足了十成功力打算一掌擊破那肩輿,然後借反向之力,脫離危險,卻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那肩輿下面的地面竟然是空的。
待她發現那裡堆滿了那架肩輿的殘骸還有土層,幾乎把洞口全部都封住了,便放棄了從原路出去的念頭
常年在江湖裡打混,秋葉白習慣性地迅速勘察周圍的環境,判斷自己的處境,正打算順著那穴道往前勘探一番,看看是否有其他的出路。
但是剛走了兩步,她就覺得自己踢到了什麼東西,軟中有硬。
秋葉白混過江湖,手上也沾過血,所以立刻判斷出那是一具人體。
她低頭看著地面上被塵土和紅紗蓋住的人形物,忽然間記了起來,自己砸下去的時候,似乎……那些人稱的殿下就在那肩輿裡,她看著那些人都是飛花摘葉踏雪無痕的高手,那位不知什麼來頭的殿下難道卻沒逃開跟著她一塊下洞了麼?
她蹲了下去,看了看那露在紅紗外面的一截手臂,只覺得那隻手臂白瑩瑩彷彿能在黑暗中發光一般。
想來應當是個女子吧,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她伸出手觸上那手臂,瞬間手上顫了顫——冷!
秋葉白顰眉,那分明是死人屍體才有的溫度,自己摔下來應當沒有多久,這女子竟然已經死透了麼?
莫非是自己把她砸死的?
秋葉白這麼一想,忽然心中生出些不安來,她手上從來沒有無辜者的血,這位不知是何人,雖然方才手段詭異可怖,但方才到底沒有對她出過手。
她想了想,還是把那紅衣女子周圍的塵土和壓在對方身上的那些殘骸碎渣的全部都清理掉,打算給那女子再仔細把把脈,看能不能還有救。
等著秋葉白把覆在對方臉上的紅紗取下時,瞬間就覺得自己心頭驀地一撞。
迷離的光線中,一張白皙的面容靜靜地浮現在空氣裡,膚光如玉,昏暗中彷彿都帶著淡淡光芒,秀逸修長的眉染了青黛斜斜地揚起,一雙修長的眸子半闔著,就像是丹青聖手用最細緻的筆和沉香墨細細地勾繪而出,線條深邃又柔和,眼尾極長,向上挑起。
孔雀翎般的睫羽長而微翹在細白的面板上烙印下神秘的陰影,飛眉修眸,丹青水墨畫一般寫意風流,眼角下一點紅痣,像是細小的暗紅寶石。
玉雕刻一般的鼻樑,比尋常人都要高挺,薄而精緻的唇靜靜和抿著,帶著一點子血櫻的柔粉。
秋葉白有一瞬間的恍惚,總覺得自己面前是一尊非人的玉雕,美,卻美得脆弱精緻而詭譎非常,帶著一種不屬於人世的詭氣,讓人感覺呼吸都沉重。
她忽然想起一段話來,有些人的臉即使幾十年後,都讓人會記得清清楚楚,不管對方賜給你的是痛苦還是愉悅,不管多少年不曾看見,都彷彿永不退色,他的眉梢眼角都刻入神經最深一處,想起來,在最敏感而細微的知覺之上,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