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告訴我,你背後的人是誰。”秋葉白起身走到了她面前,淡淡地道。
秋善京愣了愣,隨後垂下眸子,幽幽冷道:“沒有任何人,只是我看不得秋善寧好,同是庶女,她有你和五姨娘還有爹爹的疼愛,我卻不管做什麼都得不到任何人重視,從小就要讓著他,所以才想要除掉五姨娘和她的依仗,你如不回府,便什麼事都沒有。”
秋葉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你這話倒是可以信五分,不過……。”她頓了頓,繼續一臉遺憾地道:“沒說全部實話,回答錯誤。”
秋善京才想要說什麼,就見眼前冷風一動,隨後她便被人一把狠狠地捏住了喉嚨,她驚恐地瞪大了眼,掙扎了起來,卻覺得秋葉白按住自己的手力氣大的可怕。
就在她覺得自己要窒息而死之時,下一刻,她就獲得了呼吸的機會,她伏在錦被上大口地呼吸,如缺水的魚。
而下一刻,她就再次聽見秋葉白涼薄的聲音響起:“那個人是誰?”
秋善京心中驚惶,眼底異色頻閃,最終她還是搖搖頭,她什麼都不能說!
秋葉白笑了笑:“還是回答錯誤,既然三姐姐不願意說,那以後就不要說了。”隨後她指尖一彈,一枚藥丸徑自彈入了秋善京的嘴裡。
秋善京大為惶恐,死命地挖喉嚨,卻最終什麼都沒有挖出來,她想要尖叫,但是她卻發現自己喉嚨說不出一句話來。
秋葉白淡淡地道:“這是啞藥,但是我也知道三姐姐還寫得一手簪花小楷。”
她指尖輕巧地在秋善京肩頭點了數下,然後扶著再不能動彈雙手的秋善京躺下,然後道:“我素來憐香惜玉,三姐姐也不必擔心自己性命,我會託付善寧好好地照顧你,等你什麼時候想好要說話了,我便什麼時候來找你。”
秋善京憤怒而驚恐地瞪大了眼。
秋善寧此刻必定知道了她失節宣揚得滿城都知的事兒是她的手筆,對她怨恨之極,雖然不下死手也是必定要下狠手的,她哪裡還有好日子過。
秋葉白卻彷彿沒有看見秋善京眼底的恨意和憤怒一般,只笑笑:“三姐姐既然落水傷了嗓子,又因為驚嚇而傷了身子骨,那就好好地將養吧。”
說罷,她徑自轉身離開,只給秋善京留下滿室冰冷和絕望。
出了房門,已經月上西樓,一邊站著的圓臉小廝正在打瞌睡,見著秋葉白出來,方才一個踉蹌醒來,低聲抱怨:“四少爺,您動作太慢了。”
秋葉白挑眉,一個響指敲在他腦門:“你這懶小七,除了吃,還記得什麼!”
小七捧著腦門,略不滿地斜眼:“自然是會幫四少你處理這些人。”
秋葉白看了看一邊迷噔噔地坐在地上的兩個婢女,朝著小七點點頭:“別留下痕跡。”
小七嘀嘀咕咕地去了。
她轉身出了秋善京的居處,寧春則默默地跟了上來,她冷冷地看了眼身後精緻的院子:“四少,為何不斬草除根?”
江湖人最重情義,更不能容忍背叛,手足結了死怨,更是要一刀了斷,或三十六洞刀伺候,斷了背叛血親的全身經脈,方顯江湖人快意恩仇。
秋善京和自家主子身為血親,前無大仇,竟然用這般狠毒手法算計主子性命,已經是犯了江湖人的大忌。
主子這一次心慈手軟了。
秋葉白悠悠一笑:“她還有用,如今這般口不能言,手不能動,自然沒法子和外頭人傳遞訊息,必定成了背後主使者的棄子,她心中大亂,斷了姻緣前程,又日日擔心自己性命,再加上我那六妹妹日日精心‘伺候’,不出一個月,秋善京必定崩潰,才會交代出背後的主使。”
寧春一愣,這不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麼?
她卻也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