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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遲疑了一會,道:“您是和寶寶他們聯絡上了麼,但是我若沒有記錯,寶寶他們腳程比我們要慢,此刻應該在南岸,距離東岸還有些距離,而且說實話,寶寶若是帶著您在藏劍閣的人倒還好些,若是帶看風部的人只怕非但接應不了咱們,說不定還是大人的拖累。”
看風部的那些痞子是個什麼樣子,他自己心中還是明白的,梅蘇在淮南這裡操控了所有的官府和官軍,對付他在看風部的那些草包弟兄,綽綽有餘。
秋葉白坐了下來,卻搖頭道:“藏劍閣的人不能直接和官軍對上,這是江湖規矩,我也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這一次咱們就是得靠寶寶他們。”
周宇聞言,心中一沉,他自然多少也明白藏劍閣的在江湖中地位如同聖地,若是直接捲入和官府的對抗中,一定會在江湖中掀起軒然大波。
秋葉白看向他,目光淡淡:“周宇,你相信我麼?”
周宇看著她,一點都沒有猶豫,微微揚起唇角:“我信的,大人有何計劃,只管交代便是。”
秋葉白看著他膩白的臉,忽然伸手有些輕佻地在他唇角上一彈:“我需要一個娘子,不知周家公子可願嫁我?”
周宇一愣,忽然低頭,再抬眼的時候,眼角一挑,眉梢之間陡然浮現出從前那種風流妖嬈的勁兒:“奴家自然願意。”
……
秋葉白掀了簾子,去後院拿藥的時候,正巧見著元澤正坐在門檻上打盹,她看著元澤,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她想起了周宇醒來之後,跟她說的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
周宇說他和老鷓鴣落水是一個長得和元澤非常相似樣,但又不是元澤的人乾的,但是他們在洞穴裡的時候,但是她在洞穴裡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這麼一個神秘人,這事兒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而另外一件讓她很有些困擾的事情就是元澤到底知道不知道她的秘密,她一醒來的時候就是和元澤昏在船上,難不成是那個推周宇和老鷓鴣落水的‘神秘人’將他們放在了船上?
再加上他手裡的那些小木牌,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尋一個機會好好地查探一番。
這些全無線索,也不符合邏輯判斷的事兒,讓她很有些頭疼,這個和尚於她而言已經變成一個必須拴在身邊的看著的‘東西’了,連逃亡也得帶著個大累贅。
而安然地靠在牆角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和尚,卻似一日裡只等著有人餵食、然後唸經、打坐、睡覺,便人生圓滿。
彷彿他也和普通和尚一般,謹念慎戒,從來不曾手染血腥,身上更從來就不曾有什麼秘密。
秋葉白有些心煩地越過他,正打算去找劉大嫂取藥,卻忽然聽見一陣談話聲。
“劉家大妹子,你們救下的那是什麼人,會不會是城裡官府要抓的淫賊?”一道略顯蒼老尖利的聲音響起。
秋葉白腳步一頓,隨後轉身就站在了牆角,靜靜看向後院門上的兩個婦人。
劉家大嫂蹲在地上拿著小扇子一邊扇著火,一邊不以為然地道:“朱家大嬸,您說什麼呢,那白家兄弟是讀過點書的人,只是沒有到趕考的時候,才跟著家裡人出來行腳做點小生意,哪裡知道初次跟著他們叔父出門做買賣就倒黴落水了。”
那靠在籬笆上的老嫗精瘦,倒三角的臉上一雙綠豆眼,卻似帶著狡光,一看便是那種尖酸又愛佔便宜的市井老婦,此刻她聽著劉家大嫂那麼說,便眼珠子一轉:“那可不一定,老婆子我早前在前門看了那白家小哥兒一眼,見他生的雖然好,但一看就是花頭子,那些城裡頭的小姑娘最容易被這種人騙了。”
她頓了頓又道:“聽說那外頭都貼了告示,讓大傢伙把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