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就怒道:“說你他孃的又壯又潑辣,活該八輩子嫁不出去!”
百里初眯起眸子,一腳踏在他的肩頭,再次問:“你剛才說什麼?”
大壯的骨頭瞬間響起了可怕的‘咔嚓’聲,他尖叫一聲:“說老子他孃的才看不上你這種臭娘們!”
百里初挑眉,足尖微微向下一踏,只聽‘喀’地一聲,乾脆利落地踩斷了他的肩胛骨,大壯這回痛極,差點就暈了過去。
百里初淡淡地道:“不對,後面那句。”
一白和雙白等鶴衛很少能看見自己家主子動手逼供,他一向不喜歡和任何人有肢體接觸,甚至連審訊人都要把牢房佈置得乾淨典雅如書房,犯人也必須沐浴淨身,雖然迷惑了很多人,但是最終‘乾淨的書房’成了控鶴監大牢裡最恐怖的代言詞。
所有的犯人都寧願呆在骯髒的地牢裡,也不願去那‘乾淨的書房’。
如今自家殿下竟然親自動手,讓他們只覺得心中也忐忑了起來,這代表著殿下心情不好,殿下雖然很少心情不好,但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身邊的人都會度日如年。
想到這裡,一白等人看著大壯和肥龍的目光都愈發陰冷。
冷得肥龍躺在石凳子上都快裝死不下去了,他畏懼地抱著銀袋蜷縮了起了身子。
一白等人眼底除了陰冷之外還多了厭惡,這種除了銀子,自己同伴的生死也可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麼?
秋大人怎麼會和這種臭蟲一樣的東西混在一起。
大壯只覺得喉嚨腥甜,試圖從那紅色豔麗如奔騰血流一般的腳下脫身出來,但掙扎的結果就是肩膀上傳來的劇痛,幾乎讓他恨不得就這麼死過去,所有的骨氣全部都被那一襲妖異的紅袍踩踏進了塵埃裡。
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顫著聲音道:“我家……我家大人才會看上你這種臭娘們。”
就算痛到死了,也改不了嘴上逞快意麼?
百里初看著地面上幾乎可以說是奄奄一息的大壯,卻忽然笑了:“是她讓你們來的,說,她要你們做什麼?”
雖然被地上的小蟲豸噁心了,但是聽到他叫罵的話,百里初卻心情難得地變好了。
但是百里初並沒有因為發現大壯是秋葉白派來的人而對大壯手下留情,大腳照舊踏在他的肩頭。
大壯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憤怒之下說漏了嘴,頓時眼前一黑,只氣得喉嚨發甜,竟有吐血的衝動。
他索性豁出去了,朝著百里初就‘呸’了一聲:“對,就是我家大人說的,你這臭娘們等著,我家大人遲早讓你在床上求饒,弄死你丫的!”
秋葉白在遠處的樓上只看見百里初一腳踏在大壯肩頭,卻不知道兩人到底說了些什麼,更不知道大壯替她發下瞭如此的豪言壯語,但是她莫名其妙地手上一滑,差點把手裡的西洋鏡給摔出窗外,還好她眼疾手快地撈了幾把,才堪堪地撈住這寶貝,輕吁了一口氣,繼續盯著小樓院子裡的事態發展。
而一邊的大鼠卻已經莫名地不安了,他看了看小樓的情形,他總覺得樓裡情形不妙,他又看了看身邊的秋葉白,終歸是忍不住輕聲道:“大人,您看咱們是不是要出手?”
誰知秋葉白卻連眼睛都不眨,只淡漠地道:“你們不是已經籌謀妥當了麼,既然如此,要不要動手自然是你們決斷。”
大鼠一楞,秋葉白冷淡的語氣讓他有些不妙之感,他小心翼翼地道:“大人,您也知道,咱們也就是些走雞鬥狗的小聰明,若是真的有什麼事兒,當然還是要靠大人決斷。”
他是懷疑秋葉白和寶寶有後手的,比起自家兄弟那些不著調的法子,當然指望著秋葉白實在些。
秋葉白輕笑了一聲,轉頭,看著他,冷淡地一笑:“哦,我為什麼要救你們,本千座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