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哪有姑娘家自己管鑰匙的。”
“不行嗎?”楚晴有些猶豫地問道,在她看來小金庫就該自己管著才安全。
莫夫人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些東西你心裡有數就行,每個月對次賬也是可以的,你見哪家姑娘腰上掛這一大串的鑰匙?”
楚晴沒有吭聲,莫夫人接著說道,“聽話,讓人知道會被笑話的。”
“我知道了。”楚晴低聲應了下來。
莫夫人雖覺得女兒病好後有些奇怪,可到底沒有多想,又叮囑了幾句,說道,“前段日子你身體不適,整日就待在院子裡,如今也好了,多出來走動下,你父親問了好幾次,明天用完早餐就去給你父親請個安知道嗎?”
“知道了。”楚晴不是不願意出去,而是害怕露出馬腳來,她這段日子幾乎都把時間花在了書房,如今她已經知道莫淑嫻到底是哪三個字了,可是她沒有想到莫淑嫻竟然是飽讀詩書,就是那一手字都堪比大家。
別說段時間內,就是再給楚晴十年時間,她也寫不出原主那種水平的字來。
不僅如此,這院中還有琴棋這類的,畫卷雖只有幾軸,可是極其傳神……楚晴心知原主怕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那種閨秀,只要有人問起,恐怕就會露餡了。
其實這也是楚晴高看了莫淑嫻,莫淑嫻最擅長的就是字畫,琴棋這一類的只是偶有涉獵罷了。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如果想要事事精通除非是天才,而莫淑嫻從不覺得自己比別人厲害,自然需要取捨。
等莫夫人走後,楚晴就把驚蟄和霜落重新叫來,她覺得莫夫人的話有道理,再說她現在是莫夫人的女兒,莫夫人自然是處處為她著想的,“霜落去和廚房說,我今日想吃那胭脂肉脯,驚蟄去書房伺候。”
“是。”兩個人應下後,霜落就離開了,而驚蟄隨著楚晴進了書房,“姑娘是要看書還是寫字?”
楚晴想試探驚蟄一下,被莫夫人一提點,她也覺得霜落有些太過活潑好強,特別是和院子裡其她人很親近,有些事情容易說漏嘴,“寫字。”
驚蟄沒再問什麼,就去把紙裁好後,用鎮紙壓好就到一旁研磨了。
楚晴找到莫淑嫻的手稿,然後就照著慢慢寫了起來,起碼要寫個形似出來,驚蟄就站在一旁,在恰到好處的時候遞上楚晴需要的東西。
在楚晴覺得驚蟄消極怠工的時候,她看驚蟄做什麼都不順眼,可是現在又覺得驚蟄很知眼色,甚至在她寫字的時候,並不亂看,心中漸漸有了新的思量,寫了大概六七張,楚晴就說道,“燒了吧。”
“是。”驚蟄先到外面找了炭盆後,才把楚晴寫的東西當著她的面給燒了,楚晴一直仔細觀察著驚蟄的神色,等那些紙都燒成了灰燼,驚蟄才在炭盆裡倒了水,然後重新端下去收拾好。
楚晴坐在椅子上,忽然問道,“你都不好奇?”要知道楚晴這字和以前的差別大著呢,驚蟄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一點也不好奇。
驚蟄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緒,為什麼要好奇?她早就猜到如果楚晴是個聰明人,一定會這樣做的,這段時間楚晴自己在書房,肯定也是在練字或者找一些莫淑嫻留下的東西,不過這話是不能直說的,驚蟄不是真正的丫環,她也不知道真正的丫環會怎麼做才能得到信任成為心腹,可是她知道身為主子最想聽的是什麼話,特別是她有著楚晴的記憶,想要討好楚晴博得信任就更加簡單了,“奴婢是姑娘的丫環,有些話不是奴婢該說的,有些事情也不是奴婢該知道的。”奴婢這兩個字,每一次從驚蟄口中說出都是一種提醒和侮辱。
就像是刻在身上的傷痕,每天都被撕扯讓它無法癒合一樣。
楚晴聞言眼中露出滿意,點了點頭說道,“那以後你就在書房伺候,識字嗎?”
“稍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