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少尉曾追求過安雅,只是安雅選擇了齊天行,凱爾少尉也接受了這個現實,他並沒有糾纏安雅,也沒有給兩人制造任何麻煩,不過,他似乎也從未真正放下過安雅。
齊天行很平靜的打著招呼:“凱爾少尉,你來了。”
凱爾少尉也走到臺階上坐下,問道:“醒了?傷都好了?”
齊天行木然點頭道:“嗯,挺好。就是肩膀還有點疼。”
說著他們就都沉默了,齊天行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抱歉,今天不能請你喝酒了。”
“聽說你醒了,本來打算明天去看看你的,在這遇到也好,明天我就不過去了。”凱爾少尉亮了亮手中酒瓶,問:“能喝嗎?”
“只是躺的時間長了,有些虛弱,不妨礙喝酒。”
齊天行接過來,灌了一氣兒,許是灌得有些急了,許是太久沒有這樣大喝了,不小心就嗆到了,酒水自口鼻噴了出來。
凱爾少尉忍俊不禁,笑道:“沒人跟你搶。”
“弄髒了,抱歉。”齊天行晃晃酒瓶,又看向廢墟的酒館,道:“可惜酒館沒有了,不然我們可以去裡面喝,安雅調製的酒,是最好的。”
“是啊。”凱爾少尉深以為然,他拿過酒瓶,也不嫌棄,喝了一口才說道:“誰都不想這樣的發生,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齊天行微微搖頭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好像沒有那麼難過。”他忽然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笑道:“心不疼,肉也不疼。”
凱爾少尉盯著面帶微笑的齊天行,他心裡清楚,人在悲傷過度的情況下可能反而感覺不到悲傷,甚至麻木到感覺不到疼痛。
顯然齊天行就處於這種情況。
不過他並沒有告訴齊天行,而是轉移了話題。
“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傑克奈普斯家族還剩我一個,不出意外的話,我會繼承爵位,做仙石島的領主。人生總要繼續,活著總要繼續生活,不是嗎?”
凱爾少尉笑道:“你能這樣想太好了,我沒你那麼豁達,我要離開了。”
“離開?為什麼?”齊天行有些詫異道,“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聯合軍要懲罰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嗎?”
凱爾少尉搖了搖頭,道:“那一晚,我們進行的是例行演習,誰也沒有想到豪客會在那個時候襲擊仙石島,聯合軍並沒有懲罰我,但是,我心裡十分自責,如果那晚我在,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件事了。”
“和你沒關係。”齊天行安慰他道,並特別強調:“真的!”
齊天行想到豪客團是艾布林找來的,既然有艾布林這個內應,豪客自然會選擇聯合軍不在的時候過來,但這種事能告訴凱爾少尉嗎?
艾布林已經死了,既然死了,還有必要繼續鞭他的屍嗎?
齊天行見凱爾少尉沒有回應,便又加了一句:“我想,仙石島的人應該會諒解你的,你不用自責。”
凱爾少尉苦笑兩聲,喝了一大口酒:“我不想欺騙自己,別人的看法不能撫平內心的自責。”
齊天行便不再勸說,勸說也沒有意義了。
他拿過酒瓶,也喝了一口,並轉移了話題:“凱爾少尉,你可知道哪個豪客團的標誌是兩顆牙齒?”
凱爾少尉面色微動,道:“每個豪客團都有獨特的旗幟,旗幟圖案就是豪客團的標誌,那個東西實在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兩顆牙齒是什麼?這和襲擊仙石島的豪客團有關?你看到了?”
齊天行沉默片刻才說道:“我在和豪客戰鬥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有人身上有這個紋身,我想應該是他們的標誌吧。”
實際上是唐娜告訴他的,那封信上的標誌,唐娜可是記得很清楚呢。
但齊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