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看到齊天行和瑪麗,心中放鬆的同時恐懼和委屈也襲上心頭,忍不住撲到他的懷中嚎啕大哭。
溫柔是刻在齊天行骨子裡的東西。
儘管他現在幾近瘋狂,仍是溫柔的拍打薇薇安的後背,用沙啞的聲音低聲問道:“威廉怎麼樣?”
威廉還活著,但需要止血,齊天行沒有學過醫術,但也會一點急救。
把瑪麗交給薇薇安,撿起被撕扯掉的衣服,撕開威廉的上衣,把薇薇安的衣服纏在他的腰間。
“安妮和喬治呢?”齊天行問道。
薇薇安忙道:“在後面藏著呢,他們沒事。”
“嗯,那就好,你們也藏好。”
簡單處理了威廉的傷口,齊天行便又提著大刀走了出去。
“少爺,”薇薇安悽聲阻止,“不要去!”
齊天行什麼都沒說,只輕輕把薇薇安推到一邊,在外面把廚房的門關好才走出麵包房。
房門外,又有名豪客聚集。
他們是發現這裡的異狀,看到同夥慘死才過來的,齊天行看到他們二話不說舉刀便衝了出去。
天知道,他兩輩子加在一起,也沒有像今天這麼勇過!
這個時候,什麼和諧社會,什麼以和為貴,什麼定性互毆,什麼打贏了拘留所見、打輸了醫院見,通通都被他拋之腦後了。
戰鬥是天性,是刻在基因裡的傳承,也是一種情緒上的釋放。
天性被壓制,就像火堆旁邊放著炸藥桶的引線,一點小小的火星,就有可能點燃,而一旦點燃,後果……
君請看,接二連三的滅門慘案。
普通人,都是普通人,若沒有不得宣洩的累積,又何來殺戮的肆意?
齊天行現在就是被點燃的炸藥桶,他要釋放,他要發洩,他根本不在乎自己還能否活著,對他來說,也許死了更好。
他激發了骨子的名為“光棍”的氣質,不是“光棍兒”,是“光棍”。
光棍是什麼?
打腫臉充胖子?逞英雄?中二病?
太膚淺了,光棍是豁出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氣魄,是死也要拉幾個墊揹人的勇武,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豪情,是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
人若不要命,何事不可為?
齊天行眼下就是不要命,而不要命的他,只不過想殺幾個強盜而已。
可為?不可為?
管他可不可為,先打了再說,殺了再說,生死由命吧。
他揮刀劈砍豪客,毫無章法,但他有力量,有狠勁兒,還有在普通人中堪稱優秀的身體素質。
而那豪客,也不過是不入級的普通人而已。
不入級對不入級,普通人對普通人,齊天行不虛、不懼,也不會敗。
他拼著捱了一刀、兩棍、一槍,成功砍殺了三名豪客,第四人也被他嚇破了膽,不敢再動手,只沿著街道狂奔,大聲呼救。
齊天行吸了口氣,把這口氣含在胸中,挺直腰桿,拖著大刀,徑直追著那名逃跑的豪客而去。
前方有豪客擋路,他則疾奔衝鋒,一刀,腰斬!
人不應該殘忍,但殘忍無疑是最好的震懾。
齊天行的殘忍腰斬,就震懾了其他的豪客,他們或許身經百戰,或許見慣了血雨腥風,但腰斬那等人間極致的殘忍,即便見慣了死亡,也很難習慣。
有些人被嚇得面色慘白,有豪客,也有領地民。
有些人被嚇吐了、嚇哭了、嚇尿了,有領地民,也有豪客。
那些被震懾的豪客,在面對齊天行的屠刀時,先天上就輸了氣勢,輸了氣勢甚至可以說是輸了一半。
十成力氣能發揮六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