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的木籤,準備從軍。就因為這件事,魏濤和妻子已經吵了一天的架了。
這邊魏成鐵了心要去從軍,魏鐵柱和魏功也勸阻不住他,只是父子三人抱在一起默默流淚,而魏成卻不斷地安慰著父兄二人:“誰說從軍就一定要死呢?萬一我立下戰功做了個將軍,豈不是還為我們魏家村增光添彩?你們也別太悲觀難過了。”
結果既定,村內的氣氛也變得傷感起來,一天之後便要夫妻、親子分離,這樣的場面不禁令人潸然淚下。
當夜,魏濤正在家裡面收拾行囊,妻子也在一旁邊啼哭流淚邊幫忙。
“老頭兒……你就別去了吧?”
雄渾的聲音傳來,魏濤與妻子回頭看去,竟然是靠在門邊的魏潰。這還是他自大戰以後說出來的第一句話。
“我怎麼不去?今日抽籤抽到了我,我身為村長自然要作為表率,我要是不去,還有哪個人會對結果信服?最後大家都不去,那成什麼了?“魏濤有些生氣,雖然兒子重新開口說話讓他感到驚喜與欣慰,但他覺得兒子不應該說出這麼不識大體的話出來。
“呵呵……”魏潰咧了咧嘴,“您就甭騙我了……前兩天我娘為什麼天天半夜就開始哭,不就是因為你已經下定好決心自己上戰場了麼?還整了什麼抽籤抓鬮……真有你的。”
魏濤被兒子揭穿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魏潰搖了搖頭,似乎是覺得父親太過遲鈍了一些:“我是不想說話,又不是聾子也不是傻子……你們商量什麼東西我難道還看不出來麼?”
“老子有什麼事情,自然是讓兒子去做。”魏潰抱著手臂說道,神色狂狷,“小丫頭,就是鹿檸……她之前跟我說要保護更多的人。除了我以外,誰還有那個本事呢?”
“現在我也要按她所說的那樣找些事情做,我要去從軍了!”魏潰又深吸了一口氣。
魏濤聽兒子這樣說,忙碌的雙手慢了下來,他神色頗為認真:“你可別把打仗當作兒戲,那些山賊們只是一些仗勢欺人的歪瓜裂棗罷了,你真上戰場是會死的!你的年紀還是太小了,犯不上去戰場上送死?消停的在村子裡保護好大家,照顧好你媽”
魏潰哼了一聲鼻子,“送死?我早就送過一次了。”他解開自己的上衣,胸口上那道刀疤清晰可見、恐怖異常,“你要相信你兒子……沒有人能讓我送死,只有我讓他們送死的份兒。”
兩父子就這樣整整爭論了一夜,最後還是魏潰說服了父親,自己代替他去參軍。第二天一大早的村口,眾人們等來的不是村長魏濤,而是他的兒子魏潰。
“魏潰哥!”魏成興奮地大叫道,“你終於出來了!是來為我們送行的麼?”
魏潰搖了搖頭,摸了摸魏成的肩膀:“魏成啊,我聽說你前段時間的事情了,你乾的很不錯——我是做不到像你一樣的。但是你的年紀還是太小了,戰場上面對的敵人可不是打家劫舍欺軟怕硬的山賊們,而是真真正正經歷過生死搏殺的戰士。你還是繼續留在家裡鍛鍊吧。”
魏成不知道魏潰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便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身旁的其他人,就在這時魏潰大聲說道:“父老鄉親麼,你們還是現在都打道回府吧,村子裡人手緊缺的很,你們的妻子、女兒、家人還在等你們回去……至於從軍,我一個人就夠了。”
“那怎麼行?”魏成有些傻眼了,魏潰怎麼想自己一個人便頂了十個人的名額?
魏潰的右手中倒提著一雙鐵戟,左手拍了拍魏成:“村子現在需要你,你現在是村子中的頂樑柱。不能離開村子。而我是沒什麼所謂的,想走便走也無妨。不過在我走之後,你可得好好照顧村子裡的父老鄉親們。”
言罷,魏潰便分開了人群把他們留在原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