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續,冷冷站著注視著她道:“行了,別哭了,這麼大聲外面都聽見了。”
斷續還是心裡不平衡,索性把話放明白了,“為什麼她總是找我,不去找那兩個,為什麼?”
誰知道這句話非但沒讓謝凌霜有半分憐憫,反而讓他惱羞成怒,他忽然一巴掌拍散了檀香小桌上的瓷杯,死死盯著斷續,語氣略帶了惡狠,“你要我告訴你幾遍?我說了她死了,你聽不懂?”
斷續頓時就哭出聲來了,控訴著,“侯爺你說她死了,可是她夜夜來找我,侯爺憑什麼說她死了!”
謝凌霜忽然走上床邊,一概往日溫潤如玉的形象,一把抓起斷續腦後的頭髮,一臉陰狠的模樣,連斷續自己都懵了,那個如沐春風的君子哪去了,為何現在變得如此惡狠狠?
謝凌霜死死抓著斷續的頭皮,然後一隻手用力掰過斷續的下顎,死死捏著,冷笑狠聲道:“你若是還是忘不掉她,就去地下陪她吧!”
斷續在謝凌霜的眼底看到了一絲恐懼,謝凌霜原來也在害怕,他害怕她來找他!謝凌霜最大的弱點,竟然是他這輩子唯一殺過的人,真是可笑至極!
但是斷續被謝凌霜嚇到了,她可不要去陪那個女人,她還要活得好好的,繼續風光下去,所以她立刻就收聲了,愣愣的看著謝凌霜,然後住了嘴連哭聲都沒了。
謝凌霜喘了幾口粗氣,看著斷續,此刻也是疲憊異常,他努力想要忘掉的事,為什麼這個斷續就是忘不掉?他忽然走上去一個巴掌狠狠甩在了斷續的臉頰上,清脆響亮,隨後他掐著斷續的脖子,死死擰著說道:“你為什麼就是忘不掉?為什麼!”
斷續被他掐得覺得喉嚨快要斷了,死活在那裡掙扎著,謝凌霜又道:“我知道她沒死,她的孤魂一直在天上看著,可是你為什麼要來提醒我。我本來都已經當她死了,她死了!”
斷續眼睛開始泛白,她這次連咳嗽聲都沒了,氣息也越發微弱了下去,使勁亂蹬的雙腳也開始漸漸不動了,這時候,謝凌霜才放開了手。
而斷續則是繼續昏死了過去,不過還沒到死的地步,謝凌霜終究還是沒忍心把她殺死,這個是第一個跟著他的女人,那時候他還沒有發跡,只是一個窮書生,念著這點舊情,謝凌霜使勁甩甩袖子便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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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謝府風起雲湧之時,鍾靈兮正閒庭漫步在長公主府邸上的花園裡。
這一刻四周無人,鍾靈兮帶著黃桃在一灣池水變看著那接天蓮碧的荷花葉,閉上眼正深吸著空曠的氣息,黃桃在一邊調笑道:“小姐,心情好像不錯哦?”
鍾靈兮提起手放在額上,遮住了那擾人的陽光,“是不錯。”
黃桃撐開一柄六十四骨的竹木傘,放在鍾靈兮頭頂遮陽,“小姐,最後一擊什麼時候開始?”
鍾靈兮冷笑幾聲,“快了,黑桃做的遠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黃桃笑道:“我們一定要一擊致命。”
就在這時,猛地鍾靈兮覺得身後有一個影子在陽光下出現,她猛然轉身,看到了那個明眸含笑,穿著墨綠色直裰袍子的男人,鍾靈兮被他看得一陣雞皮疙瘩。
他什麼時候出現的?
他聽到了多少?
鍾靈兮不免警備了起來,只是宋七閒閒地走來一步步靠近,似乎有點有恃無恐。
鍾靈兮因為擔心自己的秘密被偷聽了,自然沒有好臉色擺出來,她擺著一張臭臉道:“七殿下,不要悄悄站在別人身後偷聽,這是禮貌。”
宋七目光自青綠的荷花葉移向鍾靈兮雪白臉龐,收起唇邊那一抹笑,“我可是剛剛才來,鍾妝君莫要栽贓嫁禍。”
鍾靈兮從不信這種人的信口胡諏,她冷淡道:“七殿下有何事?最近的偶遇是不是太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