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是兩個男人?
侍者離開後,艾瑞克安撫維特:“好酒店的侍應生不會另眼看待我們的。”酒店業競爭激烈,客人各色癖好多了去了,要是拿自己的道德觀歧視客人,他們就會淪落成二三流的。
維特點點頭沒說什麼。
第二杯酒上來後,兩人聊了幾句雞尾酒,艾瑞克索了個吻。
維特心不在焉,艾瑞克以為他是不願意在暫住的酒店出櫃——下午停車場那邊就算遇到人,也不會相處第二天;但酒店這裡不同,他們還會住個一二天——就放開了他。
維特又一次端起杯子一干而淨。
艾瑞克這次疑惑了:“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維特搖頭。
艾瑞克堅持,攤手擱在維特膝蓋上:“別嚥下去不說,維特,也別讓我去猜,告訴我,拜託了——我不會魔法,我猜不著人的想法。”
維特轉頭看看艾瑞克,眼看逃不過去,考慮片刻,握住了艾瑞克的手:“我很高興你答應了我,可是……在那些吻之後,我有點……害怕。”
“哦。”戀愛了,於是患得患失了?這不奇怪。關鍵是在擔憂什麼。“這很常見。你在擔心什麼?”
“你看,它們令人快活,很快活……事實上,太快活了。我覺得自己……控制不住。”
那些吻?
“這不奇怪。”艾瑞克失笑,耐心道,“你知道的不是麼,情…欲是一種很強烈的衝動,繁衍後代的衝動。弗洛伊德不是有一套理論說‘欲…望決定命運’什麼的。他不一定全對,但至少不是毫無道理。”
維特很苦惱:“是的,我知道。只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否認完就後悔了,閉了閉眼。
“哎?”艾瑞克疑惑了一下,當即明白過來了,“你的意思是,你想……”
維特猛然睜開眼,但卻不敢看艾瑞克:“對,我——”他整個人都繃緊了,臉色變紅,“想…要…你!你不覺得我很……賤嗎?”
他看起來想要落荒而逃。
“我不覺得。”艾瑞克連忙換了個手握住維特的手,挪過去按上維特的肩,望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我不那麼認為。一點都不。我很高興自己對你有吸引力。也很高興你足夠健康去想那些。這樣很好啊。對了——這麼說,晚餐的時候你就在躲我?”
“是的……”維特苦笑,看看艾瑞克,“真的?你真的這麼想?”
艾瑞克目光堅定、不閃不避、十分誠懇:“真的。”
而後,他忍不住樂了。
維特臉色大變,猛然抽手:“你嘲笑我?!”
艾瑞克笑意上湧的時候就知道壓不住、就心知不妙,此刻牢牢握住維特的手不放,飛快分辯:“我只是很高興!很高興聽到你那麼說!你讓我得意一下,不要剝奪這些快樂,好嗎?拜託了!或者你不高興‘沒佔上風’、‘喪失主動權’、‘先表白先吃虧’之類的話,也可以踹我幾下找回去。反正我就是很高興,高興得忍不住笑!”
維特沒能抽手,對著艾瑞克惱火了一會兒,變成了哭笑不得,最後平靜下來了:“你就這麼說出來了?”
“不然呢?”艾瑞克又挪過去點,摟住維特,下巴扣在他肩上,“看著你傷心大怒,揚長而去?幸虧我反應快。”
維特這次沒再躲閃,輕柔地嘲笑:“你要不要為‘反應快’再得意一場?”
艾瑞克親了幾下維特耳朵、臉頰,故意得意洋洋道:“我一向反應快。”
兩人輕笑。
而後維特吐出一口氣:“我栽了。”
艾瑞克又親了他一下:“很高興聽你這麼說。”
維特低頭看看自己的手:“你不怕我嗎?詹姆斯不是已經把我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