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老婦人年邁卻不顯佝僂的身影異常清晰。
管家老婦人拎著一個鐵鍬和水壺,朝著盡頭那片漂亮的花圃那走。
“……你說,是不是管家把「夫人」放進來的?”
許是因為害怕,許寒壓著聲音小聲調解自己的恐懼。
“有可能。”
何玲玲眼神緊緊盯著管家老婦人的背影,抓在許寒胳膊上的手越來越用力。
“……”
雖然很痛,但不可否認,因為何玲玲這麼用力抓自己的原因,許寒覺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麼害怕了——個屁啊!
他本來是害怕!現在是又痛又害怕!
但許寒沒敢掙脫,他現在急需一些身體上的疼痛支撐自己跟著明顯不是人的管家身後走。
嗚嗚嗚……真的有點害怕啊……但又不能讓何玲玲一個人去嗚嗚嗚……
“你說咱們是不是可以大膽直接往前——”
“噓!”
何玲玲一把捂住許寒的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後躡手躡腳貼著牆角往花圃那看。
他們運氣不錯,這個角落的位置很好,只要不出意外大喊大叫,管家老婦人絕對看不到他們。
“……怎麼了?”
被捂住嘴的許寒被嚇了一跳,拉著何玲玲的手小聲探頭——
隨即他就又被嚇到了。
花圃的那邊有地燈,昏黃的那種,很暗很暗,如果不靠近甚至不太明顯,白日裡他們曾經看到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地燈模樣。
但在這種溫度極低且可視度比較昏暗的狀態下,那些散落在花圃周圍黯淡的地燈看起來就有些詭異了。
“有點像電視劇裡的鬼燈籠。”
這是許寒貼著何玲玲耳朵說的。
何玲玲:“……”
她對此翻了個白眼,隨即不再理會給自己找理由散恐懼的許寒。
見她不理自己,許寒有些委屈,卻也知道何玲玲做的才是對的,跟著小心翼翼貼在牆壁上一動不動。
花圃邊緣。
管家老婦人背對著兩人站在地燈邊,鐵鍬被她拖著,另一隻手上的水壺也被她彎腰放在了一邊。
下一秒,何玲玲兩人就看到管家老婦人抬腳踏進了花圃中。
噗嗤——
似乎是踩到了什麼極為柔軟的東西,微微陷落的聲音順著冷風吹進兩人耳中,讓兩人同時打了個寒顫。
“我滴個乖乖……”
許寒快速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唇面,“這是踩到屎了嗎?”
“……”
何玲玲這次是真不想理他了。
哪怕知道這是對方害怕隨口亂講的話也不想理了。
花圃之中,管家老婦人拿起拖進來的鐵鍬,抬腳踩上鍬面,彎腰開始挖了起來。
泥土的鹹腥味在空氣中逐漸蔓延,何玲玲皺眉捂住口鼻——就在這時,她看到管家老婦人似乎挖到了什麼,撲騰一聲跪倒在花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