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了澹臺徹一眼:“我和她有些事想說,能不能給我一點兒時間?”
澹臺徹點了點頭,吩咐所有人都退出去。他把房門開啟,看了安爭一眼:“暫時還是別殺她的好,這個人在手裡就是籌碼。”
安爭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然後走進門隨手把鐵門關上。
他搬了一把凳子在蘇晴暖面前坐下來,臉色平靜。
“我來找你,和燕國的事無關,是關於我的一些私事。。。。。。我不是太喜歡看到你,所以長話短說。幾年前,大羲的親王陳重器來燕國,設計殺了大羲明法司首座方爭的事,你還沒用忘記吧?我想要一個答案,你可知道。。。。。。陳重器為什麼要殺方爭?”
蘇晴暖的臉色變了變:“你問這件事做什麼?”
安爭道:“剛才我說了,和我有關。”
蘇晴暖忽然之間醒悟過來:“你是他什麼人?”
“他的。。。。。。傳人。”
“怪不得你一直和我做對,早知道是這樣,你剛進方固城的時候我就應該滅了你!”
“謝謝你不殺之恩,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我憑什麼告訴你?”
“不憑什麼。”
安爭語氣平靜的說道:“雖然你是一個醜惡到了極點的女人,但你終究是個女人。你該死,但我不會對你用刑。我來,只是想要問一句為什麼。如果你不說,將來我會問陳重器。所以就算你不說,你也不可能從不說之中得到一些快感,你也不會為難到我。況且,你難道不想殺了陳重器?”
蘇晴暖的臉色變幻不停,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說道:“想!那個混蛋答應我的事一件都沒有做到。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以後你有機會殺了他的時候,替我多補一刀。”
安爭點了點頭:“你說。”
“陳重器為什麼要殺方爭,其實很簡單。大羲聖皇雖然春秋鼎盛,遠沒有到那些皇子謀慮繼位的時候,可是你不覺得這正是他們的悲哀之處嗎?做為天下第一強者,就算是他的孫子死光了,他依然還是聖皇。陳重器他們那樣的皇子,此生可能都沒有機會在那把椅子上坐一會兒。”
安爭皺眉:“你是說陳重器居然有殺父之心?”
蘇晴暖道:“那可是大羲聖皇的位子,天下共主,誰不動心?做一輩子皇子有什麼出息?有什麼意義?”
安爭嘆道:“那他為什麼要殺我。。。。。。我的師父。”
“因為你師父在攔路。。。。。。陳重器要想殺他父親,必須收攏一大批人才行。事實上,那些皇子應該都是這樣打算的。而你師父呢,你師父對大羲聖皇陳無諾忠心耿耿。誰想造反,他第一個滅了誰。方爭那種性格,註定了會是所有人的攔路石。他的神雷天徵,就是懸在每個人頭上的刀。。。。。。你以為是陳重器一個人要殺你師父?那你就大錯特錯咯。”
她冷笑:“不只是陳重器一個人,他只是來操持這件事的人。所有的皇子都想殺你師父,所有的朝臣都想殺你師父。一個你師父那樣的人,能成為整個大羲整個權貴層都想殺死的人,難道你不覺得他本身就是個可憐蟲?縱然他那剛硬正直的名聲到現在也有人傳頌懷念,但死了就是死了,失敗者就是失敗者。”
安爭道:“你這樣說之後,我連殺陳重器的**都快沒了。陳無諾不會因為那是他兒子就會心慈手軟,沒有人比他對那把椅子的**更大,哪怕他已經在那把椅子上坐的時間足夠久了。正因為太久了,他才迷戀,才不想失去。我想他能成為天下第一強者,多半也是因為這種**做為動力。我甚至已經可以預見到,陳無諾就算是殺死他所有的兒子,也不會有一點兒動容。”
說到這的時候,安爭心裡忽然一動。
大羲聖皇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