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道消失不見。
逆天印消失不見。
天啟宗外大街,街口,一層一層的人攔在那。
他們全都對著外面,外面是一個已經看起來隨時都能死去的少年。安爭從聖魚之鱗上艱難的下來,聖魚之鱗隨即豎起來形成圓盾圍繞著安爭旋轉。安爭抬起頭看了看九幽魔鈴,然後邁步向前。
“殺了他!”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一群一群的人衝向安爭。安爭的脖子受了傷,頭沒辦法完全抬起來,可是低著頭往前走的時候,如神龍垂首。他往前,血往前,一層一層的血浪往前推。
正在天啟宗內廝殺的細雨樓七當家肖克從遠處疾掠而來,看到安爭的時候嚇了一跳:“瘋子。。。。。。這樣了居然都不死!他將手裡的紅品巔峰法器環首刀舉起來,在人群后面就往前劈了一刀。刀氣從人群后面且過去,筆直的一條線,這條線上所有人都被刀氣劈碎,人群被刀氣逼的如同水浪往兩邊分一樣退開。
噹的一聲!
刀氣斬在聖魚之鱗上。
隨著那聲音,震盪的波紋往四周盪漾了出去。安爭的雙腳全都被巨大的力量震的陷入了地面之下,可他卻就是不肯倒下去。
“該死!”
肖克往前疾衝,環首刀橫掃,半月形的刀氣將面前攔著的人齊刷刷的砍翻,人群好像被割倒了的麥子一樣一片一片的倒地。刀氣橫著斬向安爭,九幽魔鈴向前,將刀氣擋住,安爭的身子搖晃了一下,一口血再次噴出來。
可是他還是沒有倒下。
肖克怒極:“看你能堅持多久!”
他的環首刀再次舉起來,剛要劈落的時候,一道黑影從遠處迅速的閃了過來。緊跟著一股巨力將肖克撞的向後飛了出去,環首刀都崩碎了。肖克低頭看著自己被震裂了虎口的雙手,那兩隻胳膊都在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著。
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安爭面前,臉色堅毅。他回頭看了安爭一眼,都是心疼:“安爭哥哥,你在後面,這次換我來保護你。”
沐七道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安爭哥哥說過,能不殺人就不要殺人。人的罪惡分成很多層面,有多人做惡,但不該殺。所以你說,需要完善的法令來界定一個人到底該受到什麼懲罰。可是安爭哥哥,我今天要殺人了。。。。。。我是燕王,但我不管什麼法令。傷了你的人,傷了天啟宗我家人的人,只有一條法令適合他們,他們都該死。”
逆天印化作一條鐵棒,小七道雙手握著鐵棒高高舉起。
“擋路者,殺無赦。”
然後那鐵棒落下。。。。。。巨大的鐵棒虛影長達百米,醋有十幾米,幾乎完全將這條大街佔滿!鐵棒的虛影落下,直接將整條街的地面都砸翻了。所有在鐵棒虛影之下的人,盡數斃命。
小七道往後伸出一隻手,握住安爭的一隻手。他邁步向前,拉著安爭向前。
他左手領著安爭,就如同安爭一直領著他走那樣,握的緊緊的。他右手握著鐵棒,鐵棒上已經染了血。
“哥哥,我們回家。”
沐七道領著安爭往前走,從四周衝過來的殺手卻沒有人敢靠近。肖克咬著牙想往前衝,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對面那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小孩子和那個看起來已經快要死了的少年,卻帶給他巨大的恐懼。他鼓了幾次勇氣,竟是沒能往前再邁一步。
沐七道就這樣牽著安爭的手,和以往無數個日子裡一樣,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大街上。可是以往都是安爭走在前面,這次輪到他了。
那稚嫩的身影,卻無比的堅強。
很久很久之前,兩個人走著,沐七道問:“安爭哥哥,世界上是好人多還是壞人多?”
“好人多。”
“嗯,我也覺得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