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白愣住:“你。。。。。。真無恥。”
安爭將青銅鈴鐺召喚出來:“這東西是你送我的,霍爺說它是魔器。你告訴我,魔到底是什麼,魔器又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你會有魔器,而且不少?”
陳少白道:“你知道的已經不少了,關於魔。。。。。。其實無非是一群修行了不一樣功法的人。你聽說過的關於魔的傳說,一定是這樣的。。。。。。一群邪惡的人修行了邪惡的功法,然後準備統治世界。結果世間正義的修行者組成了聯盟,經過苦戰之後終於將魔修全部殺死,自此之後天下太平。。。。。。對不對?”
安爭:“難道不是?”
陳少白:“當然不是,歷史是誰寫的?勝者!所有流傳下來的東西,都是當初的勝利者說的。失敗者有什麼資格?其實當時的情況是,所謂的魔修,只不過是一些人機緣巧合之下,找到了一位古聖的修行功法。而這功法,是那位古聖在心性大變之後創造的,所以狠厲霸道。其中一個年輕人因為心高氣傲,修為大成之後開始行走江湖,逐個挑戰那些宗門,結果那些苦修了多年的修行者,居然都不是他對手。”
“這年輕人這樣做,當然會得罪很多人。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也就罷了,但他不滿足啊。所以他開創了一個宗門,開始收徒。只用了短短十幾年的時間,他的宗門就已經成為一方霸主。他年紀輕性子輕浮,不會約束門人。所以他的弟子經常出去惹事,而他又是個護犢子的人。不管是誰的錯,只要是門人有事他就出頭。以至於到了後來,成為公敵。”
“又過了幾年,因為他門下一個弟子玷汙了一個女修,女修的那個宗門上門問罪。他非但沒有處置弟子,還把那女修的宗門幾乎滅掉。這一下引起了軒然大波。。。。。。”
安爭冷笑:“如果這是真實的歷史,魔修似乎更加不堪。”
陳少白:“這個年輕人和他的門人當然不堪,但這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修行者宗門聯合起來討伐,年輕人就算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最後他傷重逃走,回到了家裡。他找到那幾個最初一起修行魔功的人,騙了他們,說自己被人追殺。那幾個人常年在深山修行,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輕易聽信了那年輕人的話,就跟著他出去報仇了。”
陳少白看了安爭一眼:“那個年輕人,是當初那幾個人之中修為最差的。尚且能夠在江湖之中為所欲為,你想想其他幾個人一塊出去,會是怎麼樣的血雨腥風?”
看到安爭的表情,陳少白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猜錯了。那幾個人離開大山之後沒多久就知道了真相,然後他們親手廢掉了那個年輕人的修為,把他交給各大宗門的門主處置。那些門主大為意外,然後決定宴請這幾個人,這件事也就算告一段落了。”
“可是。。。。。。正因為那幾個人太強大了,他們害怕,又貪心。想殺了那幾個人,得到他們的修行功法。於是在宴席上,他們用了最無恥的手段,下毒。。。。。。那幾個魔修本來就不擅長心機,哪裡會想到這些江湖客會害他們,帶著歉疚之心去赴宴,為了表達歉意,他們甚至還帶著一本魔修的功法,算是賠罪。。。。。。”
“那日在峨眉山上,三千六百江湖客參與其中。那幾個人中毒之後血戰,最後只剩一人。三千六百江湖客,被他殺了三千一。。。。。。他重傷之下逃走,那些人又怎麼敢讓他活著?”
聽到這的時候,安爭搖了搖頭:“為什麼這些事江湖上都沒有傳聞。”
“因為這只是開始。”
陳少白語氣有些怪異的說道:“那僅存的魔修逃走之後,心裡只剩下了仇恨。他開始收徒,一共收了十九個弟子。每個人都得到了一項傳承,然後開始報仇,幾乎將所有門派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