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遭受圍攻,扛著好像棺木一樣的聖魚之鱗,在數百人的圍攻之中血戰殺出一條生路。
那上千米的路,哪一步沒有血?
杜瘦瘦鼻子有些發酸:“從在幻世長居城的時候,我就覺得一直都是我在拖累你。這次你本不必帶著我出來,可卻沒有阻止我非要跟著。我走到哪兒都沒法幫你,反而還要拖累你。”
安爭抓了一把沙子揚在杜瘦瘦的後背上:“蠢逼。。。。。。當初在幻世長居城的時候,如果不是你處處護著我,我早就被人打死了。咱們之間還去計較那些有什麼用處?你強的時候你保護我,我強的時候我保護你。我們還要一塊保護我們在乎的人,和這個世界上的公理。”
杜瘦瘦揉了揉鼻子:“我就是隨隨便便煽情一下,以表達我對你的感謝,你當什麼真。”
安爭笑了笑:“還有一段路要走呢,距離車賢國還有差不多幾百裡的路。這一路上是不會安寧的,就算是到了車賢國也不會安寧。齊天回燕國,那個叫玄庭的和尚不知道去了哪兒,咱們現在是睜眼黑,對什麼都不熟悉。所以哪裡還有什麼時間你謝謝我我謝謝你?別扯淡了,能修行趕緊休息一會兒,說不定什麼時候後面那些蒼蠅一樣的傢伙就追上來了。”
杜瘦瘦嗯了一聲:“我盯會兒,你先睡。”
安爭也沒有拒絕,這一天半夜,他幾乎是從血泊裡殺出來的。好不容易甩開了那些人,這短暫的安寧就是他恢復的珍貴時間。誰也不知道那些傢伙什麼時候再次出現,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是不是就有一場廝殺。可他睡不著,疼,鑽心的疼。
可是安爭不後悔,哪怕就是為了救天昊宮那些女弟子遇到更大的麻煩他也不後悔。
這個世界上不知道後悔的有兩種人,一種是敗類,不管做錯什麼都不會後悔。一種是安爭這樣的,因為他沒有做錯過什麼。
“像不像小時候,咱倆躺在幻世長居城外面那片草地上也是這樣抬頭看著天的。”
安爭道:“那個時候你就說,以後你保護我,不管以後走到什麼地方,你都是我大哥。”
杜瘦瘦:“對啊,不管在什麼時候,我都是你大哥。”
安爭笑起來:“躺在那你說看天空上那麼多星星,其實就是每一個關心咱們的人看著咱們的眼睛。我說哪兒有那麼多關心咱們的人,你說那是因為關心咱們的人都在暗中保護著咱們不會輕易出現,所以你不知道。我信了你,然後覺得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暗中保護我的人。”
杜瘦瘦道:“你揉了揉眼睛,我說你個大老爺們兒哭什麼,雖然我是騙你的,但好歹不是還有我呢嗎。你大爺的,我以為你是被我感動了,你他媽的回答我說臉上掉了鳥屎。。。。。。”
安爭:“問你件事,你真的想回到幻世長居城做城主?”
杜瘦瘦:“那個地方,老實人被壞人欺負,我要是回去,把那些混賬東西挨著個的收拾了。”
安爭:“等以後咱倆一塊回去。”
杜瘦瘦嗯了一聲:“可能那兒的人誰也不會想到,當初離開了幻世長居城的幾個小屁孩子,都已經牛逼的不行不行的。咱們這幾個人,數我最差啊。”
安爭:“噓。。。。。。”
杜瘦瘦立刻緊張起來,戒備著往四周看了看。然後就聽到安爭放了個屁,很悠遠。
杜瘦瘦楞了一下:“你大爺。。。。。。”
安爭笑,笑起來傷口就疼。他拉了一下衣服,把肩膀上還在流血的地方蓋住。
“走吧,歇夠了。”
安爭將聖魚之鱗重新召喚出來,依然是小船的模樣:“你來劃,我睡會兒。”
杜瘦瘦嗯了一聲,安爭躺好之後眉頭皺的很深。幸好杜瘦瘦沒有仔細看,不然可能會發現什麼。其實安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