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掙扎著站起來,但是沒有成功。他的身體已經徹底失去了力氣,全都轉移到了血魔之中。
“我是天下大亂的推動者,將來也是天下大亂的終結者。”
他艱難的抬起手指向自己:“我天下唯一!”
可是一瞬間,他的表情又變得極為沮喪頹然:“可是為什麼我會輸?”
他的聲音猛的淒厲起來,手胡亂指著:“你到底是誰?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你得到的比我還要多,為什麼你的天眷比我還要大!明明我才是天選之人,明明我才是將來的聖者!你。。。。。你他媽的到底是誰啊!如果不知道你是誰,我死也不會瞑目的!”
又是一個狂人,一個痴人,一個瘋子。
安爭在大羲明法司的時候,不止一次的見到過這樣的人。他們自命不凡,認為自己才是人類的未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質,那就是堅信自己是救世主。並且為了成為救世主,無所不用其極。在他們看來,最後的結果才是重要的,所以過程不管死多少人,傷害多少人都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就正如這個白小池,為了成為最後終結戰爭的聖者,從而大力的推動戰爭。
這本身難道不是一個悖論嗎?可是在白小池看來,這就不是悖論,而是理所當然的。他的世界以他為中心,所以他希望整個世界,也以他為中心。
安爭也曾經說過,人類的惡分為很多種。從最低階的來說,不是惡,是壞。壞的破壞力有限,但是壞一樣可以殺人。有些人不直接殺人,但是壞心很重,所以能逼死人。惡,比壞更加的狠毒。白小池這樣的人,表面上看起來光鮮亮麗。在幽國,他是希望之星。非但是幽國最年輕的神會司座,還是軍中的將軍,也不知道多少年輕男人的目標和偶像,多少年輕女子的夢中情人。
可是這樣的人,有一顆邪惡的內心。
他的惡,是大惡。
安爭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個血咒身上,根本就沒有去管白小池的嘶吼。在血池出現的時候,安爭就開始進攻了。白小池瘋癲一樣的哀嚎的時候,安爭已經進攻了不下數百次。
可是,當血魔的契約發動之後,是沒有什麼可以阻止的。
眼看著那血池之中的人形越來越清晰,安爭已經用盡了全力。他的九罡天雷再現,重重的轟擊在血池上。可是那血池明明是真實存在的,可是九罡天雷之下,居然穿透了過去。那麼威力巨大的紫品功法,禁術級別的攻擊,居然沒有阻止血咒繼續發作。
威力恐怖的九罡天雷從血咒之中穿透了過去,將另一側一半的樹林夷為平地。那種覆蓋式轟炸的恐怖場面,能讓每一個看到的人不寒而慄。可即便如此,血咒依然在繼續。
安爭一抬手將破軍劍抽了出來,破軍上帶著和安爭自身一樣的氣勢。那是霍爺以安爭的血脈之力,為安爭量身打造的專屬法器。就如同聖魚之鱗一樣,獨屬於安爭。哪怕暫時的被白小池破開了封印,但是在遇到安爭之後,依然會自動迴歸。
安爭緊緊的握著破軍,手背上青筋畢露。
“力量,還給我!”
安爭喊了一聲,然後一劍劈了下去。
血培珠手串裡,他借給陳逍遙的力量一下子就回來了。安爭的實力從囚欲之境七品,直接提升到了小滿境一品巔峰。這種力量之下,破軍上爆發出來的戰力更是驚人。
那一劍劈下去,可以截斷一座矮山,可以讓大江斷流。
可是這一劍,依然沒能阻止血咒。
血池之中,那個人已經徹底成型。看起來他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眉宇之間有著歲月留在他身上的那種滄桑感。安爭在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十九魔。也不知道為什麼,安爭總覺得這個人和十九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