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軍士兵被他隨手殺了,他的腦海裡卻只有聶擎赴死的那一刻。
天空之上,一個人從半空之中落下來,眼神睥睨。
這個看起來有著獨特氣質的中年男人淡淡的看了安爭一眼,然後微微頷首:“安國公?”
安爭點了點頭。
方知己道:“我接到了你的訊息,但戰事正在最緊急的時候,我自然沒有辦法分兵回去。正因為你的訊息,所以我加快對北平城的攻勢,本來可以準備的更充分些。”
安爭抬起頭問:“為什麼非要攻破北平城?”
方知己:“為燕國。”
“真是是為燕國?”
方知己淡然道:“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什麼,現在北平城已破,但敵人還沒有徹底戰敗,我還有很多事要做。至於你要求分兵之事,待我將殘敵清理乾淨之後,自會分給你。”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竟是轉身走了。
安爭看著那個陌生男人的背影,總覺得這個人藏著太多太多的心事。
方知己這樣的男人,真的會因為私心而對幽國開戰?
安爭找不到答案,可心裡對方知己卻已經沒有了多少好感。
他站在大街上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方向,這裡似乎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唯一有關係的就是聶擎,但聶擎已經只剩下一抹殘缺的命魂。安爭忽然想到,那些幽國神會的符師能夠召喚來自地獄的力量。也就是說,這些傢伙也能聚集命魂。只要抓到一個實力不俗的符師,就沒準能將聶擎已經散開的命魂收回來!
想到這之後,安爭深吸一口氣,朝著城裡加速衝了進去。
安爭並不知道神會的建築在什麼地方,但毫無疑問的是神會並不難找。幽國是中原國家之中的一個異類,唯一一個宗門的權利大過王族權利的國家。因為神會的存在,王權被極度削弱。而隨著這麼多年一來神會的越發壯大,王族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以至於,一個神會的司座在幽國的王宮裡都能橫行無忌。
安爭順著大街一直往前跑,面前出現了一片很大的廣場,幽軍最後的兵力全都集結在廣場上保護著後面的王宮。那是幽國最後的尊嚴了,一旦這片廣場上的幽軍戰死,燕軍將攻入王宮。哪怕王族再名不副實,可神會滅亡不代表幽國滅,而王族滅則代表著幽國的結束。
安爭的注意力卻在那片廣場的另外一側,那裡有一片看起來比皇宮還要恢弘的建築,但是圍攻這裡的人要比王宮那邊少很多。神會的人又不會對幽國王族效忠,所以在城破之後,妖獸又死的情況下,他們選擇了逃走。而且那些幽國神會的符師,多具備遁走之術,所以神會那邊已經人去樓空。
安爭不死心,隨著一部分燕軍士兵進入了神會。
神會內部大而空曠,能逃走的人已經全都逃走了。
一群殺紅了眼睛的燕軍士兵衝進去,很快就散入了那龐大的建築群之中。這裡剩下的都是來不及逃走的僕人,根本擋不住如狼似虎的燕軍士兵。安爭進門之後站了一會兒,下意識的抬起頭往上看了看。一進門的大廳極為寬闊,至少有十五米高。大廳的頂部是一個垂下來的巨大妖獸的頭顱,和被聶擎擊殺的那頭妖獸看起來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這妖獸是神會的護宗妖獸。那妖獸頭顱上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也不知道有什麼作用。整個大廳裡八根巨大的石柱,柱子上也雕刻著繁複的紋路,不知道和符文有沒有關係。這裡如此的寬闊,可是安爭進來之後就有一種無法形容出來的壓抑感。
安爭有些失望,因為他知道自己可能找不到一個神會的符師了。可是他不死心,還是繼續往前走了進去。
穿過大廳之後有一道門,安爭從門裡走出去,後面是一個庭院,種植著各種珍稀花草。庭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