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在大羲為官做事,那燕人的身份終究是要去掉的。現在你堅持,將來未必堅持。”
安爭沒有說話。
息青燈也不在多說什麼,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她問:“既然你是燕人,為什麼想到要來大羲求學?以你的資質,放在燕國那樣的彈丸之地,只怕算是第一的天才了。燕國的國主,怎麼可能會放你出來?”
安爭:“我想見聖皇。”
息青燈:“你這個人。。。。。。真的沒法和你交流。換做胡雀那樣的性子,可能早就打你一頓了。”
安爭:“他未必打得過我。”
息青燈:“他是猛人榜第七。”
安爭:“猛人榜學生可以上榜嗎?”
“不能。”
“哦。。。。。。那不算公平。”
息青燈再次站住,看怪物一樣看著安爭:“你就算是個天才,但你真的以為你可以打贏教習?這裡是三道書院,不是你燕國的那些不入流的宗門。”
安爭:“我知道。”
息青燈覺得安爭是個怪人:“你為什麼非要見到大羲聖皇?”
安爭搖頭不語。
兩個人正往前走著,前面忽然快步走過來兩個人。一個是身穿深藍色錦衣的老者,看起來已經六七十歲的年紀,一頭白髮,但是精神矍鑠。走起路來比後邊跟著他的那個年輕人還要快,而那個年輕人則一身懶散的氣質,看什麼都沒興趣似的,唯獨看到息青燈的時候眼神才亮了那麼一下。
“見過副院長。”
息青燈看到那老者之後連忙附身,附身的時候安爭看到那個懶散的年輕男人眼神不由自主的往息青燈的衣服領口那飄。
老者連忙擺手:“你總是這樣的客氣,見了我無需多禮。”
他說話的時候時候上下打量安爭:“你。。。。。。就是剛才在書院外面放雷的?”
安爭心說這二院的用詞這真是粗獷不拘小節,連副院長這個級別的人說話都這樣。安爭以前雖然來過書院,但去的是一院那邊,而且只是偶爾去一次為弟子們講課。講的多半還都是和法制有關,畢竟是他職責所在。而對於二院,其實安爭還是比較陌生的。畢竟當初以他的身份,也不需要跟二院的人打什麼交道。
不過安爭記得很清楚,二院有四位副院長,一位院長。從記憶裡搜尋了一下,安爭猜測這個老者叫餘佛。
如果是在西域佛國,當然不可能有人敢自己取名為佛。但是在大羲,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忌諱。安爭記得當初明法司裡的檔案他看過,這個餘佛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據說此人四十歲之前還沒有開悟,不能修行,家裡又窮,所以一直務農。四十歲那年生日當天,他在田裡翻出來一顆不知道什麼來路的珠子,因為看著漂亮,就一直帶著。
結果他帶著珠子那天起,身體就發生了變化。那珠子居然可以自動吸收天地元氣為他脫胎換骨,從而開始修行。後來得知那珠子就是西域佛國的東西,叫做西域天珠。因為佛宗的東西而悟道,所以他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餘佛。後從軍,殺敵無數,軍隊裡的人都管他叫血佛爺。
是個很果斷很剛硬的人,不過現在確實老了,身上幾乎看不到曾經的風采。
“見過副院長。”
安爭讓自己從回憶之中回來,附身一拜。
老者嘆道:“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唉。。。。。。可惜了,從軍方退下來之後就在這掛了個名譽副院長的身份,聽說來了個猛人就想著過來搶,走到半路才想起來我已經不教課了,而且也不在軍隊了,搶了人幹嘛。只是看看你,挺好挺好。。。。。。以前大羲有個第一猛人,也是放雷的。”
安爭想到了自己,他確定餘佛說的就是他。
餘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