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紅樓的賬房都會去通運天下錢莊。我想辦法打聽到,這個賬房在初六,十六,二十六這三天之前,必然會往一個賬戶裡存進去一些銀子。”
安爭道:“給李昌祿的。”
鍾九歌嗯了一聲:“沒錯,就是給李昌祿的。你想,一個太監,不可能做官做到多大,也不可能娶妻生子,唯一的**就是要錢了。我查到李昌祿除了從這些青樓之中抽取紅利之外,還在京城裡買下了幾個宅子。也許是因為身體不健全了,所以貪慾也越發變得畸形起來。”
安爭道:“把這些宅子的位置給我。”
鍾九歌早已經準備好了,將一張紙條放在茶杯下面遞過去。安爭喝茶的時候,順手將紙條收起來。
鍾九歌喝了口茶:“這個李昌祿不簡單,出行必然有大內的高手隨行。他個人會不會修行暫且沒有訊息,但是那些大內高手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要想對他動手,並不容易。”
安爭道:“不可能沒有破綻,越貪心的人破綻就越多。因為他不會讓那麼多人知道自己的秘密,總有些時候需要獨處。”
鍾九歌:“這倒是,我回頭加緊盯著他。”
安爭起身:“開店的事,銀子不夠了就找我要。”
鍾九歌道:“你能再大氣一些嗎,我馬上就要被你折服了。”
安爭轉身離開:“一會兒你把賬結了。”
鍾九歌:“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瞬間崩塌。”
安爭離開酒樓,然後去找杜瘦瘦和小七道。
鍾九歌是安爭的另外一隻眼睛,出了他自己雙眼看到的之外,鍾九歌能給他帶來更多的視野。
安爭找到杜瘦瘦他們倆的時候,這倆正站在一邊看大街上的人下棋。安爭走過去看了看,發現那是最普通的騙局之一。。。。。。擺殘局。一般來說也挺有誘惑的,一局一兩銀子,如果你贏了的話,擺殘局的人就賠給你十兩。一賠十,所以不少人上當。
那殘局根本就無解,就算是棋道的國手來了可能也一樣。但偏偏看起來有機可乘,所以不少人上當受騙。
不少人圍在那看,不少人給挑戰的那個人支招。安爭很清楚,這些支招的人都是莊家的人。這種事已經極為常見,大部分人是不會上當的。要麼是沒見過這棋局的,要麼是貪心的才會上當。
安爭走過去的時候,那個挑戰的已經輸了。他不情願的掏出來一兩銀子放下要走,結果立刻就被莊家拉住:“等下。”
挑戰的是個看起來樸實的書生,讀書讀傻了的那類人:“我已經給你銀子了。”
莊家是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漢子,眼神兇戾:“是你聽錯了吧,我說的可不是一局一兩銀子,我是說一步一兩銀子。你走一步棋就是一兩,剛才我算過了,你一共走了六十五步,我給你優惠,你給我六十兩銀子。”
那書生立刻就怒了:“你這是。。。。。。你這是欺詐!”
莊家笑道:“願賭服輸,你這人怎麼無賴?”
書生激動的話都說不利落:“你。。。。。。明明是你無賴!”
旁邊的人立刻圍上來,將書生團團圍住:“怎麼,輸了就想走,天子腳下京城之地,你也想耍無賴嗎?”
幾個人推推搡搡,那書生很快就慫了:“可我沒有那麼多銀子,我只有十幾兩銀子,還是家鄉父老給我籌集起來,送我到京城參加科舉的。。。。。。你不能這樣,讓我怎麼回去見家鄉父老?”
莊家一把將書生推倒:“老子管你這些,輸了就要給錢!要不你跪下給我磕頭,我少要你五兩銀子?”
書生站起來道:“不能跪,只求你們慈悲。”
幾個人圍著罵,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可沒人願意管。這事說不清楚,燕人最尊重的一條就是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