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興趣。
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走了大約一百多米之後,前面出現了一條深溝,深不見底。溝上有一座石橋,並不是很長,也就十幾米左右。可是丁盛夏走上石橋的時候才發現,這石橋不是堆砌的,而是一整塊巨大的岩石雕刻出來的。。。。。那是一種怎麼樣的鬼斧神工?
走過石橋,他看到了花海。
那條深溝也就十米寬,可在石橋這邊的時候,他看不到對面,一片迷霧橫陳在深溝上面。穿過迷霧,走過石橋之後豁然開朗。原本以為裡面依然是石洞的一部分,可過來之後才察覺這裡居然是一片原野。
到處都是花,一模一樣的花,沒有第二個品種,都是一種紅色的,花朵好像絲絨所做的燈籠一樣的花。花的葉子很少,莖稈卻很長。每一株都只開一朵花,高矮大小几乎完全一致。所以往遠處看過去,感覺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花海,而是血海。
丁盛夏在這一刻生出退走的念頭,他開始後悔走進來。然而他回頭,發現石橋沒有了。他快步走到深溝邊上,發現下面都是沸騰的岩漿。丁盛夏大驚失色,立刻縱身掠向來時的方向。深溝上面漂浮著的那一層迷霧,放佛變成了銅牆鐵壁。丁盛夏的腦袋重重的撞擊在牆壁上,然後跌回地面。
他的臉色煞白,覺得自己走進了地獄。
“已經到了這,你沒有回頭路了。”
聲音從花海深處傳來,丁盛夏硬著頭皮往聲音出現的方向走過去。
花海之中沒有路,他往前走,那些花就自動的閃開,等他過去之後,那些花又回到原來的位置。
丁盛夏感覺自己走了一年那麼久,而他回頭看,依然能看到重新出現的石橋。只是那迷霧變得更加飄忽起來,似乎有一團一團白色的虛影來回飄動。
一瞬間,丁盛夏的腦袋裡嗡的一聲,後背上冷汗瞬間打溼了他的衣服。
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迷霧,那是死者的亡魂。一個一個亡魂聚集在深溝上面,形成了霧氣。
丁盛夏的牙齒都在打顫,整個人好像掉進了冰窟之中,血液都快要被凍僵了。害怕,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害怕過。他擔心自己再走一步,也會成為那霧氣之中的亡魂之一。
但是花海很快就走到了盡頭,前面出現了一座黑色的城堡。看起來能有數十米高,孤零零的更像是一座被廢棄的塔。
城堡的大門開著,門上面雕刻著三個字。。。。。。十九尊。
丁盛夏雙腿發顫的走到門口,然後把頭探進去看了看。裡面是一條不算寬大的街道,冷冷清清。破敗的房屋,掉落在地上的城磚,已經枯萎的樹木,樹上有一隻黑色的烏鴉。烏鴉的眼睛是血紅血紅的,冰冷的盯著他。
一個身穿白色儒衫的中年男人就站在那枯樹下面,面對著丁盛夏。他看起來絲毫也不猙獰,那張臉甚至有一種儒雅俊逸的美感。這個人身上沒有一丁點危險的氣息,這讓丁盛夏心裡的恐懼稍稍減輕了些。
中年男人手裡拿著一卷書,似乎已經看了一大半。
那隻烏鴉從枯樹上飛下來,落在中年男人的肩膀上,依然冰冷的注視著丁盛夏。
“不要害怕,過來坐。”
中年男人朝著丁盛夏招了招手,然後他面前就憑空出現了桌椅。不是木製的,也不是石頭的,而是白骨所做。凳子是一根一根的骨頭搭起來的,而桌子則是一個一個的頭骨粘在一起。桌子上有精緻的玉質酒壺和酒杯,和白骨的顏色竟然那麼融洽。而那個白衣的中年男人和他肩膀上的烏鴉,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黑色的城堡,黑色的枯樹,卻有白骨森森。
中年男人先坐下來,然後指了指面前的凳子:“既然已經來了,還害怕什麼?”
丁盛夏顫抖著走過去,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