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裡好像藏著數不清的可以噴火的巨龍,抬著頭往天空之中噴火。安爭他們在半空之中飄搖不定,如大海巨浪裡的小船一樣。火浪噴出來的越來越密集,好像那個人格外的不喜歡安爭他們靠近。
“你發現了嗎?”
安爭忽然想到了什麼:“這個心魅世界雖然大,所有的東西都那麼真實,他完全可以幻想出來更為恐怖的東西來殺咱們,但他沒有。。。。。。不管是之前的骨獸,還是後來的這些火浪,都像是把咱們逼退。”
澹臺徹點了點頭:“他不想殺人。”
安爭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也就是說,他殺了很多人。”
澹臺徹臉色變了變:“如果。。。。。。如果你剛才說的,這是一個性格分裂的人,那麼這種推測可能就是真的。現實之中,他殺了很多很多人,是個冷血無情的傢伙。可在他的心魅世界裡,他想做一個好人,最起碼做一個不想殺人的人。”
“所以。。。。。。”
安爭皺眉:“這樣下去,我們是見不到這個人的,他一直在擴大自己的心魅世界,如果他願意,我們一輩子在這兜圈子。就好像剛才的戲臺,我們撕開了戲臺,只不過是進了下一個場景而已。想想那幅畫,咱們只不過是進了畫裡。就算在這咱們再次破開出去,進入的還是下一個場景,因為我們破開場景的速度,遠沒有他幻想來得快。”
“你打算怎麼辦?”
澹臺徹問。
安爭深吸一口氣,坐下來:“和他比一比心境吧,這是他的心魅世界,我成功的機率連千分之一都沒有。因為他才是這裡的主宰,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他幻想出來的。我要想奪走這裡的控制權,難如登天。”
澹臺徹道:“確實,不過好像也沒別的法子了。”
安爭閉上眼:“幫我護法。”
就在安爭閉上眼的那一瞬間,時間忽然好像停止了,漂浮著的青銅鈴鐺猛的停在半空之中,險些把杜瘦瘦和澹臺徹甩出去。緊跟著天色就變了。。。。。。以青銅鈴鐺為分界線,前面的天空是變得漆黑一片,好像一顆星辰都沒有的夜空。而後面的天空晴朗無比,湛藍的讓人心曠神怡。
天空被分開了。
澹臺徹嚥了口吐沫,低頭看了看盤膝坐下的安爭:“他是個什麼怪物?”
杜瘦瘦聳了聳肩膀,一臉你真是少見多怪的表情。
澹臺徹道:“這可是別人的心魅,他怎麼能做到一瞬間就佔了一半控制權的?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就好像你突然進了我我家裡,我爹覺得你是他兒子而我不是,我媳婦覺得你是她丈夫而我不是,所有人突然之間都變成你的了。這個比方打的不準確,可就是他媽的這麼一回事啊。”
杜瘦瘦:“你這麼一說,感覺也挺爽的啊。”
澹臺徹白了他一眼:“安爭到底是誰?”
杜瘦瘦:“安爭啊,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安爭。”
兩個人正說著,他們身後的湛藍色晴空忽然開始往前推進了,兇猛雄厚。而前面天空的黑暗也開始反擊,兩色的天空上不斷的拉鋸。澹臺徹和杜瘦瘦看的都是瞠目結舌,大氣都不敢出。
幾秒鐘之後,似乎晴空後勁更大,夜空居然有些抵擋不住。這心魅的主人似乎有些憤怒,緊跟著厚重的烏雲出現。
烏雲好像捲起來的巨浪,成一條直線往前擠壓。
盤膝坐在青銅鈴鐺上的安爭眉頭微微皺了皺,晴空這邊出現了大量的白雲。對面的烏雲形成了巨浪,這邊的白雲也形成了巨浪。好像是兩片大海之間的戰爭,那種威勢看起來就讓人不寒而慄。似乎天空隨時都有可能崩塌,天空之下的每一個人都在劫難逃。
巨浪和巨浪互相拍擊,誰也不相讓。
就這樣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