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槍,看起來格外的瀟灑帥氣。從面容上來看也就二十歲上下,劍眉星目,身形就如同他手裡的銀槍一樣筆直挺拔。
他走到門口,雙手握著銀槍抱拳:“安宗主,你好。”
安爭微微搖頭:“人殺的少了些,還不夠好。”
白衣的年輕男人苦笑:“這件事到現在來看,可能確實是我們高家出了什麼意外。有些敗類打著高家的旗號做惡,我們自己卻沒有察覺。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對於高家來說影響實在太大了些。”
安爭淡淡的說道:“所以你們打算把這件事壓下去,然後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年輕男人搖頭:“不不不,高家不是這個意思。。。。。。我叫高盛炊,能代表高家。現在的局面安宗主難道還不滿意嗎?你殺的人足夠多了,想必心裡的怒火也發洩的差不多了。高家可以對這件事不計較,還請安宗主也到此為止。”
安爭忽然笑起來,嘴角上的笑意如此的冷:“有件事你錯了。。。。。。不是你們高家計較不計較,而是我。我非但要計較,還要計較的更大些。”
他抬起手勾了勾手指:“你再往前走兩步。”
高盛炊臉色變了變,眼神裡怒意一閃。他握著銀槍往前邁了一步,可再抬頭看向安爭的眼睛,第二步無論如何也邁不出去。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修行十五年的心境敗了。他沒有出手,安爭也沒有出手,可他卻敗的如此淒涼慘淡。
第一百六十一章 無論誰【求訂閱】
【明天恢復這個月的保底三更,這個月之內還是老規矩,訂閱漲一百就加一更。】
高家在大燕的地位很特殊,特殊到一旦高家出事,可能牽連到燕國朝廷九成的官員。所以安爭在殺入高家賭場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把整個方固城掀翻了。
高盛炊是高家年青一代最有潛質的人,雖然他沒有蘇飛輪和風秀養那樣大的名氣,但不代表他不行。高家行事向來低調,高盛炊也如此。事實上,從修行開始,他到現在都未嘗一敗。更主要的是,他是被高家當做未來繼承人來培養的。
可僅僅是差了那麼一步,高盛炊的心境破了。
我本無敵。
奈何世有安爭。
他沒有走出那一步,是因為他心中牽掛太多。他知道自己不能敗,一旦敗了,在高家他將失去以往那麼穩固的地位。他是高家未來的接班人,他將來要扛著高家這面大旗。顧慮太多,所以他無法靜心。
安爭有沒有顧慮,有沒有牽掛?
當然有,但是安爭也有既然出手就必須全力面對的決然。
高盛炊的腳最終落在了原地,沒有踏出。
又一輛馬車碾碎了積水從遠處行駛過來,大雨打在馬車上,給馬車披上了一層水汽。馬車很普通,看起來就和大車行裡那些送客的馬車沒有任何區別。當然,沒有區別的僅僅是車。拉車的不是一匹馬,而是一頭叫不出名字的獸。
拉車的獸漆黑如墨,四蹄如牛,頭大如鬥,身軀如鹿。體型很大,比尋常的戰馬最起碼要高上半米,走路的姿勢都有些懶洋洋的,放佛對四周的所有人都有一種極為不屑的態度。這東西的頭和大角鹿的腦袋差不多,只不過角沒有那麼大。
從這四不像的獸鼻孔裡噴出來的氣息,竟然是藍色,瞧著好像一道一道噴湧而出的藍色火焰。
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四周圍著的那些高家的大漢全都往後退騰出更大的地方來。馬車的簾子被人從裡面撩開,一個看起來很儒雅的中年男人從車裡邁步下來,啪的一聲撐開一柄黑色的雨傘,傘面上繡著紅色如火般的一個高字。
中年男人緩步走到賭場門口,將雨傘舉高了些,看了看端坐在椅子上的安爭後微微頷首:“見過安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