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鈴鐺飛回安爭身邊,安爭緩緩的說道:“你殺我未必易如反掌,我殺你也不一定輕鬆。你不該在秋成大典之前找我出手,你蓄了這麼久的一往無前,只怕再想蓄起來不容易。”
聶擎卻忽然笑起來:“至少我知道了,你配不配站在我身邊。”
安爭微微一怔,還沒想明白聶擎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聶擎已經一轉身走了。那黑衣飄蕩的俊朗男人轉身的一瞬,一股狂瀾捲起,將地上的落葉和樹枝全都送上了天空。一條足有一米多粗的青色長流如龍一樣盤旋,竟是活著一樣跟在聶擎身後往前飛。
安爭揉了揉鼻子,心說這個聶擎到底來幹嘛的?
這只是一次短暫的交手,而且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磅礴的氣勢。但這件事很快就傳播了出去,那些因為聶擎出現而不敢繼續停留在大街上的眼線當然不會真的走了,而是遠遠的看著這一幕發生然後結束。
安爭才走出去不到三里路的時候,他和聶擎交手這件事已經傳到了各宗門學院的宗主或是院長的耳朵裡。
太上道場裡,一個身穿純黑色道袍的老道人看了一眼遠處庭院裡正在修行的弟子們,忍不住喃喃自語:“聶擎這是要做什麼?”
他沉思了一會兒之後忽然醒悟過來,然後不由得冷哼一聲:“大鼎學院,真是一點兒體面都沒有了。”
而在大鼎學院這邊,院長蘇裴聽到手下人送來訊息之後夜陷入沉思,過了片刻之後擺了擺手:“除掉聶擎的事暫且放一放。。。。。。聶擎那一朔。。。。。。依然還在蓄力。”
安爭走到半路上的時候也豁然開朗,然後罵了一句聶擎你個王八蛋,居然拿我當靶子。馬上就要秋成大典了,如果唯一能威脅到大鼎學院和太上道場的武院弟子聶擎出了什麼事的話,那麼武院自然也就退出了爭奪名次的行列。
聶擎那一槊根本沒有用盡全力,甚至連三分力都沒用安爭當然看得出來。。。。。。聶擎就是想告訴某些人,你們若是再來找我,這一槊未必不能殺人。
安爭一路走到了聚尚院,走了一路在心裡對聶擎罵了一路。
莊菲菲看到安爭臉色有些不高興,遞給他一條毛巾:“為什麼一路走過來?額頭上已經見了汗,你怎麼如此不堪了?”
安爭接過毛巾擦了擦汗:“一路走過來是因為窮的捨不得坐馬車,額頭上見了汗可能是腎透支了。”
莊菲菲白了他一眼:“年紀輕輕,就不能正經些?”
安爭笑道:“年紀輕輕不正經才對,要是等上了年紀白髮蒼蒼的再去不正經,會被人罵死。”
莊菲菲問:“就是你歪理邪說那麼多,說吧今天來找我什麼事?”
安爭道:“幫我踅摸金品丹藥,又或者至少三顆紅品的妖獸晶核。”
莊菲菲微微皺眉:“你當金品丹藥是壯陽藥,隨便一個擺攤的都能甩給你一大瓶?還是你覺得紅品妖獸晶核是你吃的大棗,一竿子打在樹上能掉一地?”
安爭道:“要是容易我也不來找你了,要不我免費在你店裡給你收幾天貨算是感謝?”
莊菲菲笑起來:“你說話算話?”
安爭點頭:“當然算話,不過得明天,今天不行。”
莊菲菲忽然感覺到了什麼,臉色一變:“你想今天夜裡動手去殺李昌祿?不行!不能這麼倉促這麼莽撞!你瞭解的足夠多了嗎?你知道李昌祿今天晚上會在哪兒嗎?沒有任何準備,你居然就想動手。”
安爭搖頭:“我不知道李昌祿今天晚上在哪兒,所以我需要讓李昌祿出現。”
莊菲菲問:“你打算怎麼辦?”
安爭道:“我的天啟宗裡裡外外的有多少人,只怕都被人家看的清清楚楚。除了我不想讓人看到的,基本上外面盯著的人也看的差不多了。